为何,我都已无力深究了。”
诏狱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沈霜沐咬了咬牙,将碗收入怀中,急促地说道:“徐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这些为你奔走之人考虑啊!现下我不得不走了,你自己切要万事小心。”
兜帽落下,盖住了沈霜沐的脸,很快,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诏狱中。
这下徐京墨终于落了个清净,他躺回石床,辗转许久才又有了睡意。只是他这清净并未持续太久,当夜,他便被一桶冷水给泼醒了。
一睁眼,发现燕思正翘脚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情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东西,脚边还放着一只木桶。见他醒了,燕思立刻满面春风,笑吟吟地问:“醒了?”
徐京墨顶着一颗湿淋淋的头爬起来,乌黑的发湿湿黏在他脸上,看起来好不狼狈。可即便如此,他看向燕思的目光也极具震慑力,既阴鸷又冰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今天真是热闹极了,徐京墨想,一个两个偏偏都要来找他的麻烦,他这间小小的牢房,何德何能容得下这几位大人物?
徐京墨的眼神令燕思后背发毛,但燕思很快就压下那股异样,而是走到徐京墨面前,将那小小木盒递上去,语气轻松,又带了点不易被发现的小得意:“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给你带了个好玩的小东西,有趣得很呢……”
“咔哒”一声,也不知燕思按动了哪里的开关,木盒盖子应声弹开,徐京墨下意识用手去挡了一下,谁料手腕处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接着,徐京墨开始浑身发麻,一股如蚁爬全身的悚然袭来,小腹处倏忽升起一股火灼般的痒意!
“此物名为无妄蛊,是我的珍藏,一般人我还真是舍不得用这小东西……”
下一刻,燕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怎么会?这蛊明明不是……”
徐京墨已听不清燕思的话了,他颤抖着抱住自己,抖得牙关战战,头发在不断甩下水珠,脸上残存的水滴都被灼烫了,他将唇齿之间咬出了血,也没能止住那奇怪的热意。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梅香,后颈肿硬而滚烫,他腿软得根本站不住,一下失力地跌坐在地上。
热意来得又凶又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角,抱着腿将自己蜷缩起来,然而双腿踢蹬间,一股黏液从某个难以言状的地方流泻而出,瞬间将单薄的衣衫打湿一片。这难堪又耻辱的感觉使他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他的潮期,毫无征兆地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