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季珩之死非臣所为……”徐京墨盯着萧谙，试图从他
脸上看出
丝迟疑或是不忍，“陛下信吗？”
萧谙顿，接着，他很轻地摇
头。
果然。
徐京墨轻轻阖眼，掩住里面狼狈不堪黯然和哀痛，他回答很平静，也很克制：“那臣也没什
可说。”
徐京墨闭上眼，清楚地听到胸膛里那点灰烬扬尽动静。
无人知晓处，静静地，发出声只有他自己听到哀泣。
萧谙不信他，从很久之前便不信。两人相识这些年里，萧谙猜疑他、防备他、忌惮他，甚至是用副纯良无害面孔讨好他，却大概从来未有过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他。
萧谙大抵还是不懂什是喜欢，喜欢个人，便是无论对方给是蜜糖还是毒药，都甘之如饴地服下……又怎舍得不信他？
这些年只要萧谙与他说，他便信，那并非是他愚钝痴傻，只是爱之字遮在眼前，掩住双耳，使他不愿将事事都看得那样分明，更不愿时时都猜疑那份心意。
他过去曾想，作为个帝王，萧谙似乎将情义看得太重，可他今日才想通，皇帝不过是看似有情却无情，就如同头狼般，时刻窥伺四周、伺机而动，领地意识比任何人都重。
这个骗子。
“来人——”
徐京墨静静地看着萧谙。
“在年宴之夜虐杀羽林军统领，手段之残忍，行事之猖狂，实乃挑衅皇权，此事当以谋逆论处……”
萧谙似是受不住徐京墨这般目光，他蓦地转过身去，只留给徐京墨个漠然背影。片刻后，萧谙冷声道：“将嫌犯徐京墨押入诏狱，听候问审。”
羽林军随声而来，他们将徐京墨手反剪在身后，压着他肩膀，逼迫他跪趴在地，徐京墨挣下，立刻被人从后压着脑袋按在地上，他右脸擦在粗糙青石砖上，立刻传来片火辣辣痛楚。最后，长睫抖几下，最终如无力地闭上。
帝王声音再次传来，是如此残忍而无情地落下宣判：“着燕廷尉亲审，查清羽林军统领季珩惨死冷宫真相……给他十日时间，十日后，若燕思不能将作案凶手缉拿归案，就换个能查清廷尉来审吧。”
徐京墨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在谁也不曾看到地方，紧贴着地面眼角处，落下道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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