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和几个侍女起打叶子牌,旁宫灯散着光映在他脸上,显出他几分青涩俊俏。叶拂衣从小出身风月之地,向来会说话讨人欢心,很快便与徐府中侍女玩作团,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萧谙看着他笑容,怎看怎碍眼,恨不得脚将人踹进湖里才解气。
最后还是叶拂衣先瞧见皇帝,他愣下,而后站起身跪下行礼道:“草民叩见陛下。”
萧谙也没让他起身,只面色不虞地问:“谁准你们在此嬉闹玩乐、扰丞相清净?”
这回再见皇帝,说实话叶拂衣倒也没那怕,他与常人对命这东西看法向来不同,谁叫他出生前在娘胎里就带病根,大夫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呢。与他而言,世上大多事与他而言不过浮眼云烟,不值当往心里去。
“回陛下话,是丞相特许草民在府中随意玩乐、不必拘束。”言毕,他又抬头冲萧谙笑笑,颊边立刻显出两个深深梨涡,副人畜无害模样。
这笑容让萧谙立时警铃大作,以过往经历来看,他非常知道徐京墨就吃这套——别看徐京墨看上去无情无心,但实则对上他在意之人防线就放得很低,越是无辜越是能惹徐京墨心里生怜,若真要说起来,他也算是靠这招将徐京墨吃得死死。
可现在,居然出现个妄图要分走徐京墨注意人,他还可能在徐京墨默许下,成为徐京墨生命中第个乾元,那未来是否还要得寸进尺,在徐京墨心里挤占块位置?
想到这里,萧谙心底那无力感觉卷土重来,他简直犹如被放在火上来回翻烤——要说这是什火?那必定就是妒火。
萧谙沉着脸越过叶拂衣,向内院走去,却没想到在外头就被容音拦下,说是相爷身子不适,这几日都不见人。萧谙听就知道是怎回事,又见着容音如此说辞,他知道这肯定是徐京墨吩咐过。
说来说去,徐京墨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咬牙想,徐京墨不愿见他,他还就偏要勉强,于是从怀中掏出块环形玉佩递给容音,“你把这东西给他看看。”
容音有些为难,但还是拗不过皇帝,只好将东西拿进去。片刻后,徐京墨从房中匆匆而出,他连件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大步流星走到萧谙面前,脸色苍白地问道:“你把贺文程怎?”
萧谙将身上大氅解下,轻轻披在徐京墨瘦削肩头上,而后俯身在徐京墨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到音量问他:“哥哥,这回可以进去吗?”
“请、进。”徐京墨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来。
萧谙这才露出些笑意来,他将人揽在怀里,被瞪也不松手,带着人往屋里去。徐京墨时心急,当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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