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缺将的时候,左思右想只能派吴元青去了,不过你也不必忧心,想必武举结束后这种局面便能缓和。武举正是要将真正有大能之人选拔而出,之后将他们扔去边关磨炼几年,以后必成可用之材。”
“这样啊……”徐京墨缓缓闭上眼,神色寡淡,看不出喜怒。
这时门外传来了尹昭的声音,隔着门扉有些闷:“陛下,属下拿了新水来,可要加些热水?”
萧谙看了眼徐京墨,见他好似睡着、不愿再答话的模样,便知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他拿布帕随便擦了下手,在徐京墨耳边小声说了句我走了,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将门再次掩紧。
他这才对尹昭吩咐道:“回宫吧。”
尹昭替容音送水,因此来得早了些,又因他习武,耳力比常人好上许多,因此刚才屋里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他跟在萧谙后面,纠结了一路,终于在马车进入宫门时,忍不住问道:“陛下刚刚所说,徐相真的听进去了吗?”
这些年来,萧谙是极信任尹昭的,就连有时候季珩来不及去晏城,他也会派尹昭去。尹昭是皇帝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刀,知道许多皇家的暗面,因此萧谙做事也不避着他。不过这次他却也没急着回答,只反问道:“你觉得呢?”
尹昭有些为难地说:“属下认为,徐相应当没有全信。”
萧谙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
“不论丞相心里怎么想,他都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相信。”萧谙的面容掩在阴影中,一双眼却犀利如狼,在暗夜中也泛着荧惑般的光亮,“因为,这是朕给徐相的台阶,他此时若是不下,才当真是糊涂了。
…………
京外数里外的晏城连下了整整三日的雪,环城的山都练成了一片的白,而山上,正有人发着愁。
“唉……”
这已经是贺文程今日第五次叹气了,他坐在窗边,看着外头一片白茫茫,心里愈发急躁。
自从他与宛娘私奔至晏城后,便被安排进了这间山林中的小屋,为了躲避李大人手下的搜查,他们一直住在这山间,平时的东西采买都靠徐府亲信。这种日子贺文程还是能忍受的,山中虽寂寥,但有红袖添香,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太难熬。
只是不知道为何,自从秋末那几日温度骤降后,山中竟回荡着一种哒哒的鬼哭之音,在深夜冷风中,如同有数只厉鬼悲痛嚎哭,吓得贺文程夜不能寐,就算入睡了也是噩梦缠身,时常要宛娘哄他许久才能安静下来。
时间一长,贺文程的精神便被折腾的不大好,整个人便迅速消瘦下去,反倒是不怎么怕鬼的宛娘看着精神些。
这晏城在百年前的战时惨遭屠城,曾有一个敌国将军以抢夺孕妇为乐,在这片山林中囚禁了多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被迫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