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徐京墨便叫人将陈鸿封带进徐府,如今西郡之事已成定局,他与陈鸿封也没有什避嫌必要。
陈鸿封进徐府书房便热出身汗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角都燃着炭盆,又见徐京墨膝上盖着条厚厚狼毛毯子,难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想当年,徐京墨可是能在北境冬日里,只穿件薄袄便能与他们起驰骋数日少年郎,怎如今……
徐京墨见陈鸿封忧心忡忡模样,大抵知道陈鸿封在想什,便掀开毯子朝陈鸿封走去。他两颊微陷,厚重冬衣也难掩他清癯身型,菩提子与支离腕骨碰撞在起,发出琐碎声响来。
陈鸿封想,这人大抵过得不怎好,否则怎竟消瘦至这种地步。
好在徐京墨精神头还是足,他显出几分愧色道:“陈大哥,实在让你见笑,这副身子越来越不中用。”
“你还是要自己多保重。此次以镇军将军身份再回西疆,恐怕日后回京日子就更少,下次你再见,也不知道是什时候。”
他顿顿,才接着说:“这次是无用,没能让陛下选择,也辜负你厚望,实在是对你不住。”
“与你没什关系,大抵,陛下是在忌惮。”徐京墨淡淡地垂下眼,不着痕迹地往炭盆旁挪挪,“不过有件事需问问陈大哥,最近你可有遇到季珩?”
“季珩?……哦,想起来,前些日子是在茶馆中见过他次。你问这个做什?”
徐京墨状似无意地说道:“只是怕他刁难你,毕竟你曾在信中写过,你拒绝季将军拉拢,怕他对你不利。”
“这倒没有。”陈鸿封挠挠头,讪讪开口,“他只是跟说起你身边那位容音姑娘,好像在考虑婚嫁之事……”
“原来如此。”
电光火石间,徐京墨就猜到其中弯弯绕绕,他拍拍陈鸿封肩膀,“陈大哥,多谢你告知,想已得到想要答案。另外,你走时恕不能折柳相送,有件要紧事要办。”
徐京墨盘玩着菩提手串,脑子里却飞快地琢磨起来。
…………
昨夜大风骤起,吹得窗子呜咽作响,今日季珩起床向外看,发现阴云密布,天幕低垂,仿佛酝酿着场大雪。
季珩早起后换件厚袄,听手下禀告,说是今早陈将军已经离京,带着人马启程前往西疆,此事算是尘埃落定。他心情顿时变得不错,早饭都多用半碗粥,等人都走,他便叫人将信鸽拿来,亲手写条密信绑在鸽子腿上,而后松手放飞它。
这只鸽子是季珩养来专飞春云楼鸽子,它显然是有段时间没上工,有些艰难地在空中扑腾几下才想起路线,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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