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已在梦乡梁御医得传召,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为徐京墨诊病。不过短短几日,又见到这位惯爱折腾自己病人,饶是梁御医脾气再好,他也忍不住有些恼火,对着皇帝难得没好脸色。
“徐相再这样折腾自己,大罗神仙来也难救!”梁御医面上仍有怒色,“前两日刚闻乱七八糟香,信香耗尽导致身体亏空,之前给他开过养身方子,从脉象上来看,徐相应该是没好好喝过!现在又受寒起热。唉,看他这病状显然不是今天事,想必也是难受有几天,才把病拖成这样。”
梁御医在宫中数十年,先帝时期便已是院首,只为皇帝与皇子诊病——他待在宫里年岁太长,可以说是看着萧谙长大。萧谙与梁御医也是老熟识,他知道梁御医把他当亲近小辈,才会如此真情实意,对梁御医医术和为人亦是十分敬重。
即便梁御医这话说得直白,萧谙也没动怒,他紧紧攥着那筋络分明、瘦长苍白手,心焦万分地问道:“梁老,还请你指明法子,如何能使徐相好受些?”
“臣现在开副退热方子,之后会换成另副养身方子。徐相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还请陛下多盯着他,让他好好喝药和修养,毕竟除陛下话,他人劝告丞相也都不怎放在心上。其余,就都是长久功夫,这样病人最忌忧思过重……无论发生什事,都勿要太过劳神才是。”
“朕记下,多谢梁老。”
梁御医方子很快便写好,递方子便回去续梦。他晓得萧谙会将徐京墨照顾很好,自己留在那里反而是个多余。
等容音亲自将药熬好,萧谙接过药碗,却对怎给徐京墨喂药犯难。他先是盛勺汤药喂进徐京墨紧闭唇,那汤药都顺着下巴流进颈窝。萧谙想想,伸出手捏着徐京墨脸颊,强行将徐京墨嘴捏开些,再向里灌口汤药,可效果仍是不怎好,大多也从唇侧漏出来。
这时候,萧谙忽然想起曾经在话本子上看过桥段:郎君心急之下,竟是将那药含,低头哺在姑娘口中,如此反复几次,那碗药总算是见底。
他暗自思衬片刻,又瞧瞧徐京墨紧闭双眼,终于也定决心,低头饮大口药汤含在嘴中,而后慢慢附身向床榻那人靠近……
正当萧谙满面羞红,快要贴上那抿着薄唇时,那人却忽然掀开眼帘,接着把将萧谙脸推到旁,萧谙被吓跳,当即喉咙滚,竟是将汤药口咽。
萧谙:……
徐京墨将萧谙手中碗拿过来,深吸气后口将药喝光,被苦得精神萎靡,恹恹地又倒回温暖被窝之中,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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