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就听萧谙便出门与季珩出门围猎去,徐京墨扑个空,直到晌午两人才回来。
不知什时候起,太阳躲进厚厚云层中,种雨前潮湿压得人胸膛发沉,喘不过气来。徐京墨倒没第时间注意到这两人,他在心里算着下雨日子,惊觉最近雨天属实有些多……即将秋收时下这多雨可不是好现象,有可能会烂秋,这年收成就要大打折扣。
徐京墨心里惦记着事,整个人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见着萧谙都走进行宫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几步迎上去。然而,小皇帝见来人,忽然脸色变,竟是衣服也不换,伸手挥开侍从,挑帘子便向里走。
徐京墨看出萧谙拒绝,难免叹口气,从纷乱思绪里抽出条惆怅来——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萧谙这会儿晴会儿阴臭脾气,要不是坐在九五至尊宝座上,有几个人能受得他?
这般想着,徐京墨走上前去,对旁在屏风后更换便服季珩说道:“季公子换好后便请回吧,臣有事要与陛下奏报。”
季珩还未来得及回话,就听内间声冷哼,而后道阴阳怪气质问紧随而来:“有什事是连小珩听不得?”
“陛下今日心情不大好,丞相别放在心上。”身红衣季珩已从屏风后走出,腰间环佩碰出清脆响声,他带着笑意盯着徐京墨,然而那笑意却半分都未达眼底。
片刻后,季珩又抬高声音,向萧谙道别:“陛下,既是徐相要奏之事,想必是不方便有他人在场……就不在此处碍眼,若是陛下心里烦闷,再遣人来唤便是。”
说完这话,他又抬眸看眼徐京墨,那眼神让徐京墨无端联想起伺机而动、蛰伏暗处毒蛇,再看去,季珩又恢复往常模样,哪里还有刚刚半分阴森?
也许是自己多想,徐京墨又转念想,就算季珩真要做些什,他也不会对季珩分出心思。因为无论季珩要做什,在他眼里都只不过都是小孩伎俩,何足为惧?
待季珩走,徐京墨才拨开那华贵珠帘,向内缓步走去。萧谙见徐京墨,又是重重将茶盏砸在桌上,好在这官瓷烧得足够结实,才没当场毙命。
徐京墨眼皮都懒得掀,淡淡道:“陛下有话便说,冲着茶盏撒什气。”
萧谙面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他深吸口气,勉强保持住冷静:“今日等这久,想必是要事,才能让徐相在政事中抽身吧?”
“确实是件要紧事。况且,臣想着这消息能让陛下也听着愉快,这才急着早便来。”徐京墨顿下,“之前臣向陛下提议过和西戎公主结亲,但近日臣思虑再三,若是陛下与公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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