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屏风后传来,“你好大本事,好个金屋藏娇啊。”
“等等再说。”徐京墨捂住乱跳左眼皮,叫苦不迭地想,偶尔寻个解语花,怎就偏巧被抓。
下次做这等事时候,莫非还要找人算算运势不成?
谭侑来,自然不是和徐京墨叙旧,他来是和徐京墨商讨政事,得到徐京墨答复后便起身告辞。徐京墨亲自将人送出去,回来时候就见到萧谙斜倚在他贵妃榻上,将他桌子上放着果酒喝个精光。
见到徐京墨回来,萧谙站起身,双眼烧得通红,不知愤怒和委屈哪个多些:“徐相,朕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去乐府和青楼?还有,梁御医说你要戒酒,你不是答应过朕不再喝?”
“确不曾踏足乐府和青楼……凤九娘呢?你让她回去?”徐京墨摸摸右耳尖,指尖抚过上面那粒血红小痣,好似雪中掩着滴血,“再说,爱花爱酒爱美人,这不是世人共性吗?”
萧谙气极反笑,指着屏风道:“是,你是没去乐府,你直接把人都请回府上!”
徐京墨哑口无言,找不出话来反驳萧谙,转念间又觉得自己身为大衍丞相,被这小他十岁小皇帝管得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最后要连听听小曲这点喜好也要被剥夺,属实是没意思极。他挑挑眉,双漂亮眼里写满嘲讽和挑衅:“陛下治理朝政,日夜操劳,还有时间插手臣子家中私事?”
萧谙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在冷笑,他心道,恐怕大衍皇帝最不缺就是时间——宫中那些递给他奏疏,要是晴雨折要是问安折,说到底都是些无关痛痒小事。要事都是交由这位权倾朝野徐相批复,这国家大事、天下纠纷,有半分与他有关吗?
两人对面而立,屋子里没人再出声,弥漫着股窒息沉寂,唯余交错纷乱呼吸声。
徐京墨眉头蹙起,刚想说些什,就听门上被轻叩两声,有个低沉男声从外传来:“主子,属下有要事要禀。”
萧谙在旁冷笑:“要朕出去,把地方让给二位吗?”
徐京墨没理会他,只朝着门外吩咐:“说。”
“主子,寒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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