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双上挑凤目眯起来,长睫半垂着,掩住里面清波荡漾光景:“弹来听听。”
凤九娘手心汗湿片,头次在恩客面前紧张起来。这是她第次见到这位权倾朝野徐相,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也不似她想象中威严肃穆,反而艳色逼人,赛过盛放牡丹——虽然听闻这位大人是中庸,但却比许多坤泽都要生得好呢。
这般姿容,当真是世间再难觅得第二人。
他身后立着架十二扇围屏,上面绘着幅巨大寒梅傲立图,落笔疏狂潇洒,极具意境,看上去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她精通音律,书画却是不曾下过功夫,只草草扫眼,便低下头去调整琴弦。
徐京墨微微侧头吩咐道:“寒之,给拿壶秋露白。”
“主子,寒侍卫还没回呢。”容音欲言又止地看徐京墨眼,几步走到贵妃榻边,俯下身小声说道,“还有,府里头已经没有秋露白,陛下吩咐,不许你再喝酒,所以只剩些果酒……”
徐京墨挑挑眉,面上神情淡淡,“什时候事情?竟不知会声?”
“就是前些日子,梁御医来请脉之后,陛下就叫人把酒都换。”容音耸耸肩,将锅推得干二净,“是陛下不准们讲呀。”
“他倒是主意大。”徐京墨冷冷哼笑声,嗓音沉几分,“看改明儿徐府改姓萧算。”
凤九娘不敢多言,手中继续拨着琵琶,试图减少自己存在感,让自己坐成根沉默木头桩子。
萧,是皇姓。
大衍中,只剩个人姓萧。
凤九娘曲弹罢,下意识抬头去找寻容音,发现容音不知什时候已经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这位年轻徐相。她胸口冰凉片,连手脚该怎摆都不知道,头脑空白着,句话都讲不出来。
“弹得不错。”徐京墨笑声,“这曲谱还是重新编……不过你似乎弹错个音,在想什?”
凤九娘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她抱着琵琶起身,刚要跪下去,就听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接着门被人大力推开,拉出长长声“吱呀——”
“主子,那位爷来。”容音将果酒往徐京墨面前案几上重重放,说话跟倒豆子样快,“刚取完酒便见着,连忙绕旁路赶回来。”
徐京墨这回脸色也变,他眉头微蹙,伸手指指凤九娘,吩咐道:“赶紧把她带出府去!走侧门,别叫那小子撞见!”
“来不及,前头看见就进外门。”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传来由远及近脚步声,徐京墨见这架势,心知已是避无可避,便把拉着凤九娘,将她拉到那扇屏风后,压低声音警告她:“待会儿点声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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