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靠地方,是某户人家“河滩”。河滩是土话,意思就是河边石阶。
石阶上正在淘米姑娘就是这户人家独生女,十八九岁模样,穿着条小白裙,杏眼、鹅蛋脸、青丝及腰,看就是个典型水乡姑娘,性子柔柔,还长得特别漂亮。
年轻小伙见钟情,再见倾心,天天给人送鱼送兔子,免费当劳力。
这户人家家境不错,屋外边有个大围墙,围墙里栓条大狼狗。他被这条狗追过十几次,狗是未来老丈人放。
“这是陈听爸妈?”裴以尧问。
“那当然,还帮忙递过情书呢,但你赵叔初中肄业,文笔实在不怎好。你陈素阿姨可是大学生,你知道那个年头大学生还是很值钱,其实包括在内,刚开始都不看好你赵叔。但架不住陈素喜欢啊,他们结婚,日子还过得挺好,然后没过几年,们家就因为你爸爸工作关系搬到国外。”
裴以尧点头,搬家事情他还是记得些。
“第二年你赵叔就死,癌症,晚期。那会儿你爸爸工作刚稳定,你也要上学,就个人回去两次。”
再多话语,都诉不尽当时痛。阮心很难再去回忆那个时候事情,这些年她只希望陈素能想开而已,伤疤能不揭就不揭,旦提起,无限唏嘘。
“有时候父母太过相爱,就很容易忽视孩子,你明白吗?”阮心声音不禁有些低沉,“陈素从来报喜不报忧,有些事也是后来才知道。听听十岁那年,有人看见他个人划船去收渔网,他人太小,渔网太大,头栽河里去差点淹死。他们娘俩直住在船上,陈素心想着赵平不肯搬,谁也不知道陈听到底过得好不好。”
闻言,裴以尧脸色微沉,放在膝上手更是蓦地攥紧。
“你是不记得,听听小时候可皮着呢,带着你不知闯多少祸,每天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像个小螃蟹。哪像现在这乖呢。”
“哒。”杯子轻放在桌面上,清脆声响在裴以尧心里荡起圈圈涟漪。他忽然想起来陈听手上疤痕和老茧。
阮心看着他,说:“要不是因为听听差点出事,陈素说不定还走不出来,就跟做场梦似,丈夫没,儿子也差点没。现在啊,跟她都希望听听能过得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就好,但你会给他带来什,你确定你真想清楚吗?”
“不是想要拆散你们,但你得仔仔细细地给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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