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大阵不稳，商四为
稳固阵心，迫不得已把自己填进去，因此陷入沉睡。后来，六爷又去昆仑山赴约。”
“六爷？”许白似乎从未听说过。
“他就是你曾提到过
，那条死在昆仑山上龙。”
或者说，他是世界上最后
条龙。
那时战乱，并不仅仅局限于人类世界。在妖界，绝大部分妖遵循仍然是江湖规矩，于是便有那场惨烈约战。
约战地点就在昆仑山，传说中万祖之山。
可对于贯唯
独尊大妖们来说，他们心中并没有多少捐躯赴国难大义。
“六爷是独自去昆仑山，在晚上，悄无声息就走。本该留下来护着北海，但也怕六爷出事，于是第二天，也去昆仑。”
傅西棠抵达昆仑时候，大战已经开始。像他样追随着六爷脚步而来妖，其实也并不在少数。
有直跟随在商四身边那个吴羌羌。
有那只来自都广之野凤凰。
还有些妖，傅西棠记得他们脸，却不知道他们名字。因为他们最终都死在终岁寒冷昆仑山顶，万年不化积雪掩埋他们尸体，从那以后百余年，世间再无人知晓他们来自何处，叫什
名字。
傅西棠直与六爷并肩作战，直到最后天，巨大太阳落下雪山，将整个天地都染成片赤红。
大战即将落下帷幕，傅西棠拉住他，想要将他带回北平。只要他还有口气在，凭借北海能力，定可以将他救下来。
然而那个男人站在大雪崩落斜坡上，回头对傅西棠说：“不能走，西棠。”
“都说人妖殊途，可是条龙。”
“是条龙啊，西棠。”
“是他们图腾。”
“可以战死，但不能苟活。”
于是他挣脱傅西棠手，在漫天风雪中，化作巨龙，向着前方那片赤红撞过去。冰雪迸溅开来，打在旁人脸上，刮得人生疼。
傅西棠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个巨大身躯发出最后声震彻人心龙吟，然后伴着那颗巨大红日，坠落在山顶。
大地震颤着，还活着吴羌羌，向着山顶奔过去，发出撕心裂肺哀嚎。
可是那座山太高，太长，巨大龙尸横亘在山脉上，绵延数十里。
许多年后，巨龙只剩下白骨。当那趟北国专列在人间与妖界穿梭着，走过无数风景抵达昆仑山脉时，妖怪们便能透过车窗，看到山顶巨龙。
他在那儿。
他直就在那儿。
许白听着，心中酸涩得说不出话来。好像只要张张嘴，眼睛就要代替嘴巴，掉下眼泪来，眼泪大概是人心最真诚诉说。
隔好久，他才终于找回自己声音，有些犹豫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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