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兀自镇定地在傅西棠注视下上楼。不急不缓,身姿挺拔。
如果忽略他微红耳垂,他表演几乎天衣无缝。
半个小时后,许白整理好心绪,穿着米白色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惊喜地发现今天居然是傅先生亲自掌勺。
他可刚回来呢,真是太勤劳。
许白凑过去,带着身淡淡沐浴露清香,问:“傅先生,有什需要帮忙吗?”
傅西棠正挽着袖子,在切土豆丝,刀法快而准,“哒哒哒哒”节奏似乎包含着某种特殊韵律,叫人听得入神。
许白从来不知道有人切个菜都能那好看,锋利刀、白皙修长手指与每根都大小相同土豆丝相映成趣。目光往上,今日傅先生将领口枚扣子解开,露出隐约锁骨。
“饿吗?”傅西棠问。
许白连忙回神,摸摸肚子老实交代:“饿。今天中午剧组伙食不大合胃口,又是青椒鸡蛋和鸡腿。”
天知道许白点儿都不喜欢吃青椒,也不大爱吃炒熟鸡蛋,对鸡腿也兴致缺缺。
蓦地,许白又想起傅先生曾在批注里批评过他挑食,于是赶紧闭嘴。
好在傅西棠没有回头看他,随手招来个盘子装好土豆丝,便去锅子上看他煮汤。打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只是刹那便让他眼镜蒙上层白雾。
傅西棠顿顿,自然地回过头来,说:“过来,帮把眼镜摘。”
许白看着他手锅盖手汤匙,拼命说服自己傅先生只是真空不出手而已。这样想着,他强自镇定地挪到傅西棠面前,伸手捏住镜架缓缓将眼镜摘下。
他们靠那近。
蒙着白雾眼镜,就像面薄纱,遮挡着他们,却又被他轻轻摘下。镜片后,是傅西棠那双冷月般眼眸。
四目相对。
噼里啪啦。
傅西棠热着油,不甘地发出叫唤——热啦!快来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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