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宋白要求太高,未免苛责些,他现在反而和任含桃样,希望孩子平安顺遂就好。个人有个人路,谈不上走哪条才是正确。
今晚上酒,除任含桃没喝,大家都喝点。任含章趁着酒劲满脸坨红地吹嘘他家儿子,宋华峰微微仰着头用筷子蘸着点酒水轻轻在瓷杯上打着拍子。
“愿三江化成酒,浪来口喝口。”
宋白脸也有些红,他连语气都轻快起来:“爸,你醉啦。”
宋华章平日很少饮酒,他醉时脾气奇怪会好很多,也不乱说话,只是背诗背像语文老师,抑扬顿挫,从他口中出来诗句,像浸着韵味曲子,动人心弦。
“少年听雨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宋华峰仰头干杯酒:“而今听雨僧楼下,鬓已星星也……”
他老。
宋白愣愣看着宋华峰,好像只是年不见,他眼前人似乎就不是那个腰杆挺直打人虎虎生风严父,他头发白,身体有很多零碎小毛病,他甚至开始迷信吃到硬币就能平安。
宋白眼睛有些湿润,他端起酒杯,又和宋华峰碰碰。
任含章父子叫代驾回酒店住,宋白和宋华峰都有些醉,任含桃也不强迫他们守岁,给宋白找好睡衣之后让他早点休息。
宋白回自己卧室,这里还是他当年走时候样子,很温馨,灯光是柔软温暖昏黄色,小书架上好多都是宋华峰不喜欢闲书,还有些小时候收藏零零碎碎东西。
宋白躺在床上,许久没动。他脑子里还深刻记着什,醉也没忘记。
他找到手机,拨出那个存,但没怎打过电话。
对面接很快,背景很安静。想想上海禁烟花爆竹很久。
“……季随云?”宋白声音很轻,因为醉酒缘故,还有些软绵绵沙哑,叫起人来很类似于少年人撒娇。
季随云那边沉默会儿:“喝酒?”
宋白轻轻笑:“点点,和爸爸起喝。”
季随云知道宋白醉之后乖巧腻人,可再次感受到,还是心脏热发麻:“囡囡,快点休息。”
“你真坏。”宋白忽然嗔道。
季随云轻笑,用哄小孩柔和语气道:“嗯?又怎?”
“说,说什不是贵重东西,表哥都看出来……”
那些东西对季随云来说确实不算什,但他也担心宋白吃亏:“然后呢?”
“季先生,求你帮个忙好不好呀?”
季随云便忘刚刚问什:“你说呀囡囡。”
“样东西再给寄份好不好?给你转账,存,存好多钱呢……”
季随云脑子转转就知道宋白要拿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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