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没有资格管宋白,他那无所不能又恶事做尽,却无法夺下喜欢男孩子手里掐半根烟。季随云最后也只是向宋白要支,七块五盒烤烟,劲大吓人。
“以后少抽。”季随云陪着他抽,在夜幕里,烟雾朦朦胧胧,遮住两个男人面目。季随云像是见证个男孩子必经成长和愁闷,似乎这也算宋白只展示给他看到唯。
季随云实在没有别理由和机会宠宠宋白,那夜后家里有盏宋白专属烟灰缸,季随云不许他再买烟,放在茶几上是季随云尽量挑好烟。
宋白也没想过,如果陆伏成发现自己学坏,是什样反应。可能会冷下脸,手劲略重夺走宋白烟,这男人生气宋白就该慌,什叛逆事也不敢做。可又偏偏,如果在陆伏成身边,宋白到现在可能也还是块娇娇软软奶香味小甜饼。
宋白常常发呆,动不动地坐整天,屋里唯变化可能就是烟灰缸里叠加起来烟头。其他时间,宋白有时也会擦擦小几上俄罗斯套娃,还有那只小船,已经被手掌摩挲更加光滑,隐隐泛着光。
宋白更频繁头疼恶心,郁郁半分精神都没有,他想,应该是烟吸太多。
毛衣断断续续织完,宋白找人寄回家,剩不少毛线,季随云说也想要条围巾。
宋白没有织给他。
季随云对宋白脾气好太多,被拒绝也不生气,只亲昵地抱着宋白成瘾样接近,他说:“阿白,你身上好重烟味,沾身。”
季随云埋头在宋白颈窝里深深嗅闻,微微有几分失落沮丧,他已经找不到那股纯且欲奶香味。略明显烟味掺着薰衣草沐浴露味道混在起,恍恍惚惚,像曾经季随云。
这是自己人。应该是。季随云如是想。
还有个月过年时候季随云终于稍稍闲下来点,宋白也是熬下来。他瘦好多,腰肢细只剩下把,髋骨突兀显出来,到硌人程度。宋白目光凝滞像滩死水,幽幽什都看不进去,怵人心慌。
张嬷在季随云眼前也算尽心尽力,日日补汤熬着,药膳炖着,宋白吃不太多,谁都没办法。
“阿白,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季随云叫宋白好几声,宋白才慢慢回神看向他。
“有没有想去地方?”
“沈阳。”干瘪两个字,那是宋白家。
季随云半真半假笑:“那熟地方,没什风景,你要是请登门拜访下倒是可以列入计划。”
宋白本能却警惕起来,心里烦躁又开始蹿着往头顶上涌,他悄悄在自己腿上掐几把,疼意也变得迟钝。
“去荷兰吧,以前好像看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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