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知书已经不是睡眠,是昏迷。屋子静艾子瑜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他遍遍去探贺知书鼻息。傍晚时艾子瑜突然看见贺知书似乎在开口喃喃,艾子瑜靠近贺知书唇,听到句呓语:放学…们起…回家吧…他看着贺知书,贺知书脸上竟然有很清晰点温和笑意。艾子瑜紧紧抱住他,夜都没有松手。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这辈子最爱人,最心疼个人,无数次想怎和他过好辈子人,在你怀里点点失去气息和体温…那种感觉是种能让人绝望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个人身上最重惩罚。而让艾子瑜更无法接受是,也许他爱人最后记忆里是没有自己。
贺知书骨灰被撒进贝加尔湖,那里景色很美,湖水静谧温柔。
个人情绪在经受极大冲击后最开始通常是被压抑住。从贺知书走直到从俄罗斯回来,艾子瑜直都是似乎还未回神漠然状态。他还觉得,谁没谁不行啊,这还不是走出来?
他对蒋文旭愤怒只是发泄更多,似乎只是彻底将所有有关贺知书东西全部隔绝。但当他重新走进那个房子,看见两个人拖鞋,对牙具,卧室里叠整整齐齐被子,衣柜里他为贺知书置办衣物…心终于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细微疼痛直到能逼人发疯窒息样痛苦。
贺知书走后,这房子切切都失去意义。
艾子瑜毫无预兆痛哭失声,那刻他不像个三十多岁男人,他悲伤像几岁孩子样纯粹而真实。
后来艾子瑜回北京,他钱包里多两样再也没有少过东西——张十五万卡,张模糊个男人照片。
艾子谦得对龙凤胎,艾子瑜知道时候特意去看。他哥把个胖乎乎小男孩抱给艾子瑜看:长得很像你小时候吧?艾子瑜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什样子啊。
艾子瑜是来跟他哥道别,他已经办俄罗斯工作签证,想去那边常住。
艾子谦叹气:你真不让人省心…又为那个人?
艾子瑜点头又摇头:会照顾好自己。
艾子瑜决定他哥永远都改变不,艾子谦唯希望就是他能好。
常回来看看和爸,还有你外甥和外甥女。艾子谦叹气: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合适人试着处处也没什。
艾子瑜不置可否,只轻轻笑笑。
艾子瑜带条狗四只猫和段记忆重新生活,他不在记恨蒋文旭,那条短信已经足够让那男人痛苦很久。
艾子瑜太累,他只想静静慢慢养好自己伤。他对贺知书达不到蒋文旭那样猛烈情感,也不至于痛苦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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