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拿走,人家是太子爷。倒宁愿你再厉害点,您也打包给抢份骨髓回来啊!”
蒋文旭到最后都不知道手里电话是怎挂。他有瞬间以为自己是条鱼,鱼缸碎,慢慢等着风干。他脑子缺氧厉害,里面团乱麻,择不出头绪,理不出思路
他记得那天,永远忘不。他带着微妙欢喜难得那早回家,却是对贺知书下手最重次。蒋文旭又往回想,他那天该死在高兴什?哦,是市长家儿子情人有救,那太子爷给自己牵路子招标内定。
就是这样回事。
这种天注定巧合,你说是可笑是可悲。
蒋文旭就像被抽光所有力气平躺在沙发上,他胸口起伏很厉害。那种绞痛凶猛袭来,蒋文旭却没有去摸药。他放任自己在痛苦里痉挛颤抖,任自己双眼模糊。
他总是高兴不该高兴。热衷不该热衷。冷落不该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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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瑜挂电话,头阵阵疼,他连着有两天没有休息好,和蒋文旭打电话让他更疲惫,艾子瑜戳不光是蒋文旭伤疤,更是自己心尖上越来越深伤口。
他看看表,五点半,想想还是决定现在就打电话吧,他怕天亮之后贺知书醒来就不方便。
“嗯?”模糊且轻鼻音,艾子瑜打断个安稳睡眠。
“哥,是…”艾子瑜知道蒋文旭在自己这碰壁肯定会去找他哥,还不如两兄弟先打个商量。
“小鱼?”艾子谦声音放很低,十几秒之后才放开,估计已经出卧室:“这早都接俩电话,你嫂子觉浅,被惊两次。”
“抱歉哥…只是想求你,要是蒋文旭找你…”
“对,你嫂子怀孕,”艾子谦打断艾子瑜话:“前天照,龙凤胎。爸妈很高兴,放活路,可算不天天盯着挣多少钱给你娶媳妇传宗接代。”
艾子瑜马上明白,心里暖:“哥,谢谢…”他哥估计在他之前就接到蒋文旭电话,可终究没有松口。
“小鱼,你好好,家里有哥,哥心里留下不少遗憾,就希望你好好。”艾子谦温和道:“有什事你就记得,哥直在,你永远是哥心里最重要人。”
艾子瑜挂电话之后使劲揉揉自己通红眼,心口温暖。他想,真好啊,终于能踏实点,自己和贺知书,大概能有那段安稳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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