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洒给二狗洗澡，它从水里爬上来
时候滚成
泥猴。贺知书脸上蹭些泡沫，衣服都湿大半，心情倒是好，眉眼弯弯弧度是艾子瑜见过最好看。
“行，
来，你去冲个澡换衣服吧，等会出去吃饭。”艾子瑜还是怕贺知书沾水着凉，忙上去接过来。
贺知书答应下来却也没马上走，蹲在
边看艾子瑜给大狗洗澡。艾子瑜对二狗就是后爹，揉捏二狗汪汪叫。
“别那
重手啊，”贺知书偏头：“泡沫都流进眼睛。”他伸手去给二狗把眼睛揩干净。
艾子瑜把二狗扔宠物店洗时候多，自己动手乱套像打仗，最后竟孩子样贪玩玩上。贺知书任劳任怨，眼神温和又无奈，最后还是他把二狗冲干净。
“知书，你好厉害！”艾子瑜蹲在二狗边上，语气亲昵讨好，像另只乖巧大狗。摇着尾巴，眼神忠诚，似乎只要个眼神就可以为你冲锋陷阵赴汤蹈火。
贺知书抿唇转过眼，他不能给艾子瑜太多期待，他总是该走，长痛不如短痛，从没有希望总好过得到之后再失去好。
贺知书早已经学聪明。
楼外楼醉虾最经典，艾子瑜运气好，预约到靠窗位子，能看到西湖风景，外面天气不错，断桥上如既往人多。
贺知书吃不太多，他只专注看景，心里全是怀念。上学那会他和蒋文旭也常来西湖，下小雨时候来，难得碰到雪天更要来，蒋文旭骑着自行车带着他，没有相机也不怕，蒋文旭总能找到最好景色让贺知书入画。
贺知书轻轻笑，天气暖洋洋，想想从前，竟好像日子直都是这顺遂着过下来。都是闪着光好日子。
艾子瑜感觉到贺知书细微变化，他就坐在贺知书对面，却连人家回忆都无法打断。只能看着贺知书走神，阳光给他睫毛都赘上金光，艾子瑜毫不怀疑，这刻贺知书满足又快乐。
但幸福只存在于回忆，现实只是失望和冰凉。艾子瑜没有打断贺知书，哪怕是回忆，能让贺知书开心久些也已经很好。
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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