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去神智。
焦姣然号令道:“掩住口鼻,杀!”
枪弹如雨,飞溅血肉艳红得恰似去年十里华灯。
【谢凉】
黑烟滚滚。
谢凉身白衣滚成灰衣,满脸污渍再无半分风度可言。他却来不及计较这个,声嘶力竭地喊道:“陶大夫!”
毫无回音。
火势四面八方蔓延得极快,他无法抢在火舌之前查看所有营帐。陶钟池若是还活着,多半也被绑起来蒙住嘴,无从呼救。
谢凉心急如焚,使出全力夺命狂奔,手中长剑被他犹如砍瓜劈菜般划破顶又顶营帐,却迟迟寻不见人影。
四面火光越逼越近,热浪阵阵,炙烤得人汗如雨下。谢凉又唤几声,猛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稳住稳住……自乱阵脚,非高手所为。”
他长吁口气,忽然在这火场上盘膝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周围尽是营帐倒塌嘈杂声响,谢凉调动起全部神识,几如灵光现,耳际捕捉到声轻若蚊蚋余响……
他跃而起,冲入火海之中,直奔进处营帐。
陶钟池果然被缚四肢,布条堵嘴,扔在角落里。见他冲进来,她毫不犹豫地以最大幅度拼命摇头,眼睛却直直盯着他,似在传达什深意。
谢凉这会儿非常沉得住气,当即刹住脚步思索两秒,问道:“不能过去?”
陶钟池连忙点头。
谢凉又问:“那如何救你?”
陶钟池用目光示意。
谢凉霍然开朗,将长剑“夺”直直钉入土中,后退两步,望着陶钟池自行挪过来磨断身上绳索。绳索断,她立即抽出口中布团,镇定道:“身上被下毒,你蹭也会染上。现在马上回去,尚有希望自救。”
谢凉闻声便往外跑,喝到:“跟上!”
他路开道,奔出营地后就地滚扑灭衣上火星,见陶钟池踉跄着跟出来。陶钟池脸色惨白,但尚能行走。
谢凉带着她向武林盟营地走去,边问道:“谁下毒?”
“左道。明明可以加大剂量毒死,却留命为饵,广造杀孽,这是旁门惯用手段。”
谢凉又问:“左道为何要绑走你?”
陶钟池道:“他逼说出味药引。你还记得厉若虫?”
谢凉道:“那不是吁吁打车乘客召唤司机鸽子用?”
“不错,厉若虫这用法是发现。喂鸽子吃下公虫,乘客用手触碰即可唤醒母虫,鸽子体内公虫受到母虫吸引,会驱使着鸽子飞向乘客。但只有极少人听说过,厉若虫还有另种用法。如果用药引喂食厉若虫,吞食母虫宿主便可凭意识操纵吞食公虫宿主,犹如操纵傀儡……”
陶钟池叹息道:“那药引原本只有知道,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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