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着淘换颜料，结果睁开眼睛
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身上
衣服也脱，盖着层薄毯，看就知道是谁手笔，韩乔聿人不在，已经起来外出。
陆鸣低血压，躺在那缓会才慢慢坐起来，正在穿衣服，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听着好像还有点争吵。
陆鸣推开门出去看下，门外站着身运动装韩总，对面站着和他争执正是孙博贤。
韩乔聿刚跑步回来，他有早上锻炼习惯，不过这次来东西没带齐全，现在身上穿着件陆鸣T恤，纯白短袖上面还印着他们美院校名，这衣服陆鸣平时穿着宽大，韩乔聿穿倒是正好。韩总这会儿就站在那，拧着眉头跟孙博贤在说话：“……不太方便吧？”
孙博贤道：“
们直都是这样，有什
不方便，没起才要去叫醒他。”
他们个要进厢房，另个说陆鸣还没醒，站在门口就没有让开意思，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都有些不对付，眼瞅着就要吵起来。
孙博贤看到陆鸣出来，眼前亮，但是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他睡起来翘着头发和尚未穿戴整齐衣服上，开口道：“昨天是不是累着，刚起呢？稍微收拾下，老师在找你。”
陆鸣答应下，韩乔聿道：“进去换身衣服，等会去找你。”
山上再凉爽，跑圈衣服也汗湿，陆鸣让开点，让他进房间去。他们两个动作娴熟，看起来并不像是第次接触，孙博贤拧眉道：“怎回事，你们昨天晚上起睡？”
陆鸣道：“啊，对，还没跟你介绍，这是朋友，叫韩……”
“韩乔聿。”孙博贤比他还早步叫出来，看来也是彼此认识，只是看起来两个人气场不和。
陆鸣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孙博贤沉吟下，道：“韩总是收藏界名人，画廊里常客，自然是认识。”
韩乔聿大大方方地换件T恤，把陆鸣那件学校发扔在床上，这件没带校名，但看着也不像是他自己。他走过来站在陆鸣身后，用手撑着门框把陆鸣也纳入自己范围，平静道：“只是家里长辈喜欢收集画作，帮着跑跑腿罢。”他抬头看向孙博贤，问道：“孙院长也来，家父直记挂着他，如果方便想去拜访下。”
孙博贤脸上表情淡淡，道：“在，就在后院，带你过去吧。”他走两步，又喊陆鸣，“你来，昨天找你天，可急死，就打个电话回来，还以为出什事……”
他和陆鸣说话声音低，但是韩乔聿也不肯走在前面，在旁听个清二楚。
孙博贤也不好再说什悄悄话，只能咳声，道：“老师让你帮忙弄下颜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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