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连续数月都没有出门。
从获奖那天起，他就在断断续续地生病。
或许是因为那天
大喜大悲太过折磨人，又或许是因为，绷
几十年神经
朝松弛下来，身体不适应。
攻也不着急，就让他躺在家里慢慢养。
受神情恍惚地捧着水杯缩在躺椅里，眼睛也不知望着何处。
攻坐在他对面看书。
攻翻过页：“想什
呢？”
受：“在想这样下去会不会得老年痴呆。”
攻扑哧笑：“那
去给你弄本奥数练习题。”
受：“你又在想什？”
攻：“在想你欠感谢词。”
受：“嗯？”
攻：“你影帝获奖感言，最后段不是要讲给听吗？听不到那段将成为终生遗憾。所以现在补上吧。”
受老脸热：“……别闹。”
受百般推辞，攻穷追不舍，最后强行将他抱起来，插秧般往床上搁：“你站这儿，坐在下面，假装这是现场。”
受措手不及地站在床上，半晌才清清嗓子。
攻：“等等。”
攻跑去取来奖杯塞进他手里。
受：“……”
受：“那个，最后……要感谢个最重要人。”
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受：“感……感谢你出现在生命中。在你到来之前，不知道自己曾身处长夜。”
受在羞耻中哪里还记得起那会儿打腹稿，只好边拼命回想，边磕磕绊绊地现编：“心里有过遗憾……要是这切能早些发生就好。但是，如果过往种种都是通向你铺垫，那从今以后，对不幸也心怀感激。”
攻：“……”
受：“说完。”
攻：“……”
受：“可能还有两句……但真想不起来。”
攻：“倒是想起来件事。曾有过个非常具体梦想，你还记得吗？”
奖杯跌落到床单上那刹那，受在混沌中又记起句台词。
人生苦短，余下路，让与你并肩而行吧。
青山依旧在。
温馨又从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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