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度过
糟糕
天。
昨晚失眠到凌晨才睡，大清早却被闹钟吵醒。他想起今天有工作安排，只好铁青着脸起床。
然后他就看见受那条短信。
攻瞬间被气得眼冒金星，只想冲进客房把人拎起来干架，或者干顿。
什
叫片子还要不要拍？这随时准备被扫地出门语气是怎回事？言不合，就要拍两散？
他觉得受变。
又或者没变，还跟刚认识时样，那心防恨不得用钛合金铸成。
哪怕真是断尾巴流浪猫，养这久，也不会听句重话就逃吧。
攻心寒。
不过攻毕竟当这多年总裁，知道冲动之下必然坏事。在冷静下来作出决定之前，他不打算回复受。
或许是觉得被受影响到这个地步有些丢脸，攻没有更改日程，依旧出现在那个时尚界活动现场。
攻没想到会在活动上遇见小鲜肉。
小鲜肉倒是眼就发现受新金主。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出于对受厌恶，连带着对攻避之而不及。但小鲜肉如今眼界已经不同往日。
小鲜肉越过人群，向攻那边走过去，主动打招呼。立即有人将他介绍给攻。小鲜肉赔着笑：“傅总。”
攻心中有些意外。他虽然不知道小鲜肉和受有什私人往事，却知道双方电影很快就要撞车打架，按理说此时应该势同水火。
但他同时也记得，理论上自己此时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对方影片内容。所以他露出个商业微笑：“你好你好。”
小鲜肉与攻寒暄半天，又是对攻影视公司赞不绝口，又是对他本人表达敬仰之情，还借着四周喧哗，亲切地凑到他耳边说话。
攻不动声色地受着，脑子却转得飞快。
小鲜肉动机眼就能看穿：都在江湖混，他怕那片子把攻得罪狠，提前来送笑脸，以免将来失去大佬庇护，立即被攻弄死。
但是，小鲜肉难道不怕搭话这幕传到财阀大佬耳中吗？
恰在此时，小鲜肉递张名片给攻：“有机会常联系。”
——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到大佬失势征兆呢？从他嘴里能问出什消息吗？
攻心里转着这些念头，收下名片。
直到活动结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还在为受鞠躬尽瘁呢。
攻抬头望天，有点想抛开切，飞去南极喂企鹅。
但儿子女儿可以甩下烂摊子，他却没有资格。
攻结束天工作回到家时，受并不在家。看来是选择在剧组那边过夜。
不仅人不在，连个电话也没来，手机里最后条短信还是早上那条情薄如纸。
攻独自吃晚饭，心头火越窝越旺，推碗筷跑去窗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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