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去吗?”
“为什这问,”谢璟撕块干净些衣襟,扎好胳膊上伤口,平淡道:“当然回去。”
山路入口那有脚步声响起,谢璟耳尖动动,微微抬头最先映入眼中是那双熟悉靴子,谢璟听到白明禹喊声“九爷”,他喉咙里忽然发不出声,像是高兴到极点,反而不会笑般,抬起头来,怔愣看好会才慢慢弯起眼睛。
九爷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弯腰仔细打量眼前狼狈青年,脸上还有几处被烟熏黑地方,但双眼睛跟幼时样见到他就闪闪发亮,藏不住欢呼雀跃小心思。
九爷问道:“怎,几个月不见,不会喊人?”
谢璟急忙起身,喊声爷,他没站稳,差点撞到九爷身上,被扶住还在抬头去看,脸上挂着笑,连最后丝疲惫都被驱散,若是身后有尾巴,这会儿恨不得都拼命甩起来。
“爷,你怎上来?二少爷说你晌午才到,这里还不安全,要不你先下山,陪你下山吧?”谢璟站起身,叠声道:“这路来过遍,记得住,昨儿夜里还让他们设陷阱,等去叫个猎户来……”
九爷抬手摸摸他脑袋,谢璟立刻不说话,抬头看他,乖顺得很。
九爷轻笑:“山下还有些乱,请帮手来,还要收拾会,山上反而安全些。”
谢璟立刻道:“好,爷请谁来?”
“位老朋友。”
九爷没有多说,谢璟也没追问,请谁来都不打紧,他现在颗心都只系在个人身上。
白明禹在外头忙碌,谢璟找处僻静处陪九爷说话,告诉他昨夜经过,省略许多危险事儿,实在省略不过去就全都推在白二少爷头上。
九爷看他胳膊上伤,微微拧眉:“这可不是石壁擦出来,枪弹无眼,你今次还是冒进些。”
谢璟瞒不过去,低声道:“爷,错。”
九爷问:“错在哪儿?”
谢璟想想,小声道:“逞能。”
九爷轻轻弹他额头下,“你做事有分寸,只是不该以身犯险,把王肃他们给你,不是让你护着他们。”
谢璟手指捏九爷衣角,也不拽,只是牵着,抬头看着对方。
九爷轻叹声,轻轻揉揉刚才弹过地方:“昨天夜未睡,总觉得有什事发生,见到你才踏实些,下次不可再犯,若是被逮到,就把你抓回去,关辈子。”最后句声音很低,鼻尖贴着谢璟,轻得只有彼此才听得到。
谢璟鼻尖轻轻蹭蹭,闻到熟悉气息,只觉安心。
九爷身上带药,给谢璟胳膊上换块干净纱布,又检查下其他伤处,除脚腕两处轻伤,嘴角那淤青块,其余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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