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猜疑声里,性子越来越沉闷,你也该闹够。”
谢泗泉不依不饶:“若他是假呢?”
贺东亭抿唇:“即便是假,也是养十几年……”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走来,略回头,就愣在那里。
“哐啷”声,贺老板手边酒盏碰落在地上,里面半杯酒撒地。
贺东亭看着那个少年从自己身边走过,想要伸手去拉,手指却连提起力气也失去,他以为抬手,不过只是举起几根手指,唯有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追随那道身影。耳边像是有电车轰隆隆驶过,他耳中什也听不真切,只呆愣愣看着斜对面,那个男孩坐在白九身侧。离得越近,他看得越是真切,他看到那个孩子长得同沅沅个模子刻出来般,那孩子仰头,动作像是放慢无数倍,他看到对方张张嘴,喊声“舅舅”——
贺东亭心脏像是被重重锤下。
闷疼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晕地几乎坐不稳,咬牙保持丝清醒,努力去听、去看。
谢泗泉抬手摸谢璟脑袋下,从谢璟进来就卸戾气,唇角带笑:“璟儿刚回来,同你介绍,这位是贺老板,和舅舅是老朋友,也是你家白先生最近合作伙伴。”
谢璟跟他问好。
贺东亭手指发抖,嘴边说不出话来,只盯着他看。
像,实在是太像。
像沅沅,也像当年他,无论眉眼还是身形,都像极他们夫妻。
贺东亭控制不住地起身,想要伸手去碰谢璟,但还未靠近,就被谢泗泉伸手拦住,他起身太急加上刚才被谢泗泉连灌许多酒,时酒气冲上来,站得都有些不稳,扶着矮桌踉跄下。在外面向来以自律著称从未失态过贺老板,此刻却什都不顾,呆愣愣看着谢璟,嘴里喃喃念个名字。
谢泗泉谢泗泉伸手拦着,冷笑道:“贺老板睁眼看清楚,这可不是你家孩子。”
贺东亭直盯着看,几次深呼吸之后才有说话力气,手指按在桌面上依旧不可查觉地微微发抖:“他是谁?”
谢泗泉心里畅快:“他叫谢璟。”
贺东亭诧异:“他,他姓谢?”
谢泗泉道:“自然,他既是西川谢家人,跟姓有什不对?”他眉宇间没刚才咄咄逼人,反倒是带笑,只是话依旧是刺耳:“贺老板眼神不好,你仔细瞧瞧他,璟儿长得同、同阿姐,个模子刻出来般,若说们不是家人,怕是眼瞎。”
谢泗泉话像是小刀样割在贺东亭心上,字字见血。
谢璟不认识贺东亭,与他而言,这是初次见面。他小心看舅舅又看斜对面坐着大商人贺东亭,时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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