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轻轻摇头,讨好道:“爷,你改天去看打枪好不好?今天猎三只野兔和只锦鸡,野兔可肥,足有十几斤……”他瞧着九爷神情,立刻加句,“兔子皮也好,明日剥,给爷做围领,攒多就给爷做冬衣。”
九爷捏他鼻尖,谢璟茫然,带着鼻音小声喊他:“爷,可是说错话?”
“没说错,小嘴挺甜,也会哄人,就是心思不纯。”
“啊?”
“心想跑出去玩儿,该罚。”
九爷松开手,看他片刻,道:“罚你明日在书房抄书,哪儿都不准去,亲自盯着你,别想偷懒。”
谢璟答应声,倒是也没再讨饶。
九爷看他眼,心里略松口气,他拿不准谢璟开口跟他说还想骑马出去时候,他会不会心软答应。
他这几天好像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总是容易心软,也容易心烦。
瞧不见人心烦。
把人留下之后看着小孩儿时不时往窗外眺望和期盼眼神儿,又总是心软。
这样矛盾情绪是他从未有过,心里酸涩滋味也是从未尝过,时说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直待在身边、揣在兜里,会自己跑远,即便每天晚上都会再跑回来,但依旧会有些许焦虑和不安。
晚上谢璟守夜,习惯性蹭上九爷床尾,睡在那里。
九爷还在看书,但捧着却个字也读不下去。
他抬头去看谢璟,他小谢管事白日骑马疯跑天,打猎累,此刻睡得正香,少年人身形单薄,睡裤宽松束在细腰上,露出截白皙皮肤,裤腿也卷起来些,脚踝骨节分明,只脚藏在另只下面,蜷缩着双腿,只露出点修剪整齐指甲,圆润如贝。
谢璟向来怕热,睡着之后额头都有点细汗。
九爷没给他盖薄毯,只看会,才慢慢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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