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让他去做个翻译。
谢璟道:“只会几句,怕是翻不好。”
白明哲道:“无妨,也不是翻给外人听,带着咱们人去瞧眼也能放心。”他又压低声音嘱咐,“你到时候机灵些,找机会再多看看。”
谢璟答应声。
商定过后,行人动身去长山酒厂。
谢璟在门口看到牌匾时候,对这个牌子酒毫无印象。如果说早几年他在戏班学艺吃苦,没有时间喝酒话,成名之后却是被带着跑不少酒席,跟在九爷身边那些年也见过不少酒,没理由上世从未听过“长山”这个牌子。
正想着,就看到个富态中年男人带着个伙计走过来,男人穿身绸缎长袍马褂,迎面抬手拱起打招呼:“白掌柜,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谢璟视线落在他身上,眼睛微微眯起。
孙大江,这个人怎会在这里?
若眼前这个人真是孙大江,那他几年后会在满洲里投靠日本人搞出不少事,再之后卷钱财路南下,投奔九爷个对头。谢璟会记得他是因为这人难缠得很,面上看着忠厚,心底贪婪,出名只认银钱不认人,卖妻卖女卖祖宗,背不少卖国罪名,至死不知悔改。
白明哲同孙掌柜客气几句,两人携手进去。长山酒厂如今成展示试点般,每日都有不少人来,但卖出去机器却不算多,来开价贵,二来就是孙掌柜和那个日本人还有额外附加条件,不是所有商家都能承受。
白明哲带那个德国工程人同来,孙掌柜只看眼,笑笑没说什。
白明哲近日劝不少商家,但大家都不听他——或者说他越是劝,旁人越是疑心。
孙掌柜心里有数,并不阻碍他们看机器。
那个德国工程人在车间转圈之后,低头对谢璟说几句,比划得有些大,会点头会摇头。
白明哲咳声,问道:“小谢,约翰先生说什?”
孙掌柜斜眼留神看他们这边,也在竖着耳朵想听点。
德国工程师连着说几句,句子极长,叽里呱啦又是大串。
谢璟闭眼瞎编:“他说还没看明白,想再瞧瞧。”
孙掌柜:“……”
孙掌柜:“他说可不止句吧?”
谢璟:“是,都是些机器专用名词儿。”他仗着自己记性好,凭空背句刚才德国工程师刚说过话,发音都样,“怕翻译孙掌柜也听不懂。”
孙掌柜见他说洋文心里信几分,但总觉得这脸老实半大小子在骂人,只是谢璟神情认真,他时也发作不出来。
旁德国工程师听到谢璟那段话,却是有些激动,继续用德语寻找盟友:“是不是?小谢你也这样认为对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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