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冬腊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样炮楼中养活个婴儿。
他们车还在,马已被劫走,那帮麻匪惯会做这样打家劫舍事,手段老练,没给他们活着跑出去机会。
白容久手下护卫身手矫健,听令抢几匹马回来,迅速带方玉柔上车,车辕被刀砍过,护卫看眼,手上用力试试,“用独马,车辕裂,怕是撑不住这多人,只让夫人人上车!”
那护卫又分几匹马给伙计,让他们自己爬上去跟着逃命,丫头从马车上跳下来寻个认识人同乘匹,那护卫瞧她穿着单薄,脱自己袄子扔给她,又折返回去找九爷。
白容久骑在马上,吩咐大半护卫跟在马车周围保护方玉柔安全,自己身边只留两三好手。谢璟瞧见九爷,勒着马缰绳就要往上爬与他同乘匹,白容久用马鞭拦住他,“你去车上,方夫人那需要个赶车,你个子矮,最轻,不怕压坏马车。”
谢璟不肯:“丫头比轻,让她去!”
“她不会驾车。”
“给她根鞭子,往前走就是……”
“谢璟!”
谢璟仰头看着他,眼圈都红,谁都知道马车活下去机会大,但他不想独活,他尝够独自人滋味。
“你年纪最小,妇人和老幼先走,这就是规矩。”白容久坐在马上赶他,“快去!”
白容久正准备驱马前行,忽然马匹受惊“咴咴”嘶鸣着立起前蹄,白容久忙勒着缰绳控制下它,身下马鞍重,个矮个少年像是尾鱼似钻上来,挤在他身后位置坐好,“十三,不小!”
谢璟字句说完,双手环着他腰抱紧,再不肯放开。
这回他即便是死,也不会再听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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