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毡垫子绞几双厚鞋垫,给他弟穿。
就这样过个多礼拜,岳斐终于敲敲冯乙家窗户,隔着窗户棂子对他笑道:“哎,你说和大黑谁有本事?”
冯乙给他逗乐,“你跟条狗较什劲儿呢,快进来吧,你那天送来鱼给腌上,今天正好吃。不过你头上伤还没好只能喝白粥,吃鱼,你看着。”
岳斐从外面翻进来,搓搓冻得通红双手,又搁在冯乙耳朵上笑呵呵逗他玩儿。冯乙最怕冷,被冰耳朵就像是炸毛猫,下蹦起来,要是条件允许,他真想跳起来踹岳斐脚。
“你干什!”冯乙眼睛亮亮,他刘海散开些,露出双眼角微挑漂亮凤眼,看人心里痒痒。
岳斐时看愣,手放在冯乙耳朵上半天没挪开,就那捧着认真仔细看会。他想冯乙定不知道自己瞪着人时候有多漂亮,眼睛里那股愤怒小火苗都快烧出来,直烧人身上都热。
岳斐开始跟冯乙走很近,他觉得自己身边缺这个朋友,个他开始想作弄,把人惹烦就觉得开心人。
岳斐在心里说,这家伙瘦把骨头,抱起来没二两肉,所以他得护着他。
那年头,岳斐日子也不太好过,但是远没有冯乙艰难。
冯乙在外头等他爸两年,他把自己和弟弟照顾很好,甚至还存点钱,想要等放暑假坐车去很远地方看望他爸。
但是意外发生,冯乙弟弟冯川被冤枉偷同学书本费,几个穿着绿军装红小兵直冲进来抓他们兄弟两个就去批斗“资本主义小崽子”。
领头是个竖着两条乌黑麻花辫女孩,跟冯乙样,都是十六七岁年纪,笑起来温柔腼腆,但是眼睛里却透着格外明亮光芒。她举着个铁皮饼干桶问冯乙道:“这个是什?”
这是什?这是冯乙攒两年才勉强存下十三块七毛二分钱。每张钱都被压齐齐整整,小沓搁在罐子里存着,他们兄弟俩想父亲时候总会数遍。
但是这些人不会听,他们只知道冯川班上同学丢十块钱书本费,而这里恰好有这多。多出来?既然资本主义小崽子会偷第次,他就不会偷第二次?
冯乙太清楚他们这些人贯路数,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等他认错,等着他诚惶诚恐求情,直到他把最后点尊严也丢掉,才用武装带给他个教训。
冯乙冲那女孩笑下,白皙脸上俊美不像话,他要穿上身儿长袍大褂绝对是画本里走出来浊世佳公子。只是这位公子嘴巴也是毒厉害,讥笑道:“你眼睛瞎?这是钱。”
女孩脸上神色变,旁边几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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