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二没本事
，实在无法带夏妈妈起过去。
夏妈妈又道：“正好你爸弄来点黑呢子布料，妈给你和东子人做件厚外套，去
外面也好穿。”
这个年代弄到点布料是很珍贵，尤其是难得遇到厚呢子布料，拿出去送礼都是很有面子。人年三尺六寸布布票定量，他和蒋东升两件大衣就用掉全家积蓄大半，夏阳有些不舍得，“妈，不用，你给蒋东升做件
不要……”
夏妈妈声音温柔但是也说坚定，“听话，你们人件。出门，就是大人，得有件体面衣服呢。”
没有哪个当妈不想让自己儿子体面出去，她们虽然穷些，但是件衣服还是能咬牙拿出来，她不愿意让夏阳因为这些被别人看不起。
夏妈妈要急着给夏阳和蒋东升赶做衣服，拿出卷尺来给他们量身材。
蒋东升在量身时候，边伸开双手站好，边冲夏阳挤眉弄眼，连连示意夏阳低头看衣服口袋位置——那是他们赚那些钱和粮票什
，蒋东升这小子也不好意思，想让夏阳给家里留些钱。
夏阳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但是瞧着嘴中念叨着尺寸夏妈妈又有些无奈。他担心不是钱，是夏妈妈能不能受累，她可是有心脏病啊。
夏妈妈母家据说在民国时曾开过绸缎庄，连着绣坊都有好多座，做旗袍手艺堪称绝。那时候还有位宋夫人专门去她们那里订做旗袍，有时候送去三四十件，那位夫人不但挂在衣柜里欣赏，连出国都带着。
夏妈妈打小跟着家里学不少，也很喜欢制作衣服，但是如今也只能自己偶尔画上两笔衣服样式，来是没有布料让她用，二来便是年代不许这样带有资产阶级性质奢华物品出现。旗袍曾经度被打为封建残余，抓到制作和穿戴便是要游街批斗。
所以平时夏妈妈都是把衣服做中规中矩，偶尔会在夏阳贴身穿衣服上弄几个布条编精致盘扣罢。
这会儿不同，夏妈妈琢磨着京城里人穿总会时髦些，她不愿意夏阳丢脸面，她夏阳可是从小都宠着长大。她绞尽脑汁，尽量让衣服又显得洋气些，又不会太显眼，还要顾及旁只有定量黑呢子布料，在张旧报纸上不停写写画画。
夏阳在旁看眼，衣服样式已经算是很不错，但是他不自觉用二十年后眼光去看，还是觉得有些小家子气。衣服领子太过古板窄小，肩膀和腰那里也不修身，有些肥肥大大。
夏阳想想，试着道：“妈，可不可以做立领大衣？”
夏妈妈停下笔，“立领？什样？”
夏阳想想，接过那截铅笔在旁略微画张简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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