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禁忌,没人敢轻易去招惹他们。”领头人最后用了一句简洁又带着嘱咐意味的话作为总结。
然后才盯着画像啧啧出声,语气里带有不加掩饰的鄙夷意味,“报酬才一千两,梁家还真拿得出手,恐怕就够取个钟南山匪寇的头颅回来,也好意思和阑寻相提并论,这不是骗着人上赶子去送死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变了脸色,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还挺有把握拿到赏金的几个人也赶紧把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收了起来,死死闭紧嘴巴,不敢再随便开口,别到时候不小心被阑寻听见了,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这些事情顾安爵并不知道,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那个白衣男人身上,就像有种奇异的牵引力,连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沈卿离走得很慢,但迈出的每一步都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就像经过了最仔细的测量,不管后跟提起的高度,还是步伐的大小,都相差无几。
他头上戴着斗笠,将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但气质却十分独特,配上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是扯眼。
不断有路人或者摊贩将视线落在沈卿离身上,灼热的温度似乎连衣料都能轻易穿透,甚至还有特意走反路跟在他身后的,就为了多看一会。
沈卿离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很不自在,他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吵闹拥挤,闲言碎语也多,还有各种勾心斗角。
远不如九顶峰好,地势险峻,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永远能看到漂亮的雪景,甚至还有日出,也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但前日里,他按照惯例替自己算了一卦,原本以为又是吉相,铜钱却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然后指向了北方,最后,卦象显示他会在京城遇到一个很重要并且无法割舍的人。
沈卿离突然想起师父还在世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万事皆有因果,就算再怎么无情无欲,到合适的时机,也还是会出现一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
他那会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情爱之事他不懂,也不愿意花时间去懂,心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师父临终时的嘱托,守护好大庆国,在危难时下山保护皇帝和百姓。
今日沈卿离其实已经破了戒,大庆国国师历来是十分神秘的存在,代代传承,幼年时便挑选出好苗子,然后由前任国师带到山上,授以武艺和知识,不光琴棋书画,连医毒二术都得涉猎,尤其精通占星术和卜卦。
国师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无可动摇,是比掌权者还要神圣,相当于信仰一样的存在,但同样的,他们也必须忍受孤独和寂寞,终年独自居住在被白雪层层覆盖的九顶峰上。
除非祭祀大典,或者新帝登基之类的盛事,其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