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字迹太乱不想被人看到而已。
雁回见他桌子太乱还要收拾会儿,就坐下来等,随口问他:“司机来接你?”
“今天不用。”
池烈手上动作稍慢下来,见雁回也没再有多余表示,难免心情落空。虽然也没有很在意今晚去处,但是雁回此时不就是有决定权利吗?
结果等到是句“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既然是客气话那还不如不说。池烈登时心底憋出团火,火苗蔓延到眼里,说话音量不自觉提高好几度:“那你呢?”
该隐藏怒意却明显过头。
雁回没那神通广大,能次次都看得穿池烈心思,而这种没由来情绪变化就让他迟疑片刻,随后才缓缓回答:“没什事。”
短暂冷场让池烈清醒许多,也明白他们两人之间不存在什欲`望上默契。或许是越年轻人才越在乎仪式感这种无足轻重东西,他想着毕业前最后个月该心无旁骛地扮演学生样子,而在这之前也该尽可能清空节外生枝可能性。
正在他犹豫还要不要再开口时,雁回先说话:“以后回家尽量早点休息,别熬夜,调整好作息。还有遇到太难题,也要记得知难而退,不用浪费时间。”
这两句嘱咐也没什价值,池烈早就从很多人口里听腻,敷衍地点头回答:“知道。只要你别总占用时间就行,最近没空跟你……”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雁回挑下眉毛,“耽误你时间很多吗?”
“……也没有很多。”从次数上来看确实如此,池烈又小声补充道:“但是高考前只有今天有空。”
这是句相当值得玩味话,雁回有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他凝视池烈侧脸许久才哑然失笑,依然难以置信对方话里藏着性暗示。
雁回有些无奈:“对你来说就这点用处吗?”
恐怕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给他微信备注是什吧……池烈有点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答:“对来说,你本来应该连这点用处都没有。”
[六]
雁回丝毫没有怀疑这句话对自己杀伤力,他甚至比池烈更相信这句话真实性。
只是清晰答案公布得过早,让他连丁点想象空间也没,实在有些索然无味。
他坐在池烈椅子上,轻松地向后靠去,嘴角噙着笑说:“裤子脱吧。”
池烈讶然:“去你家不行吗?”
“家今天不欢迎外人。”
那还是算——本想这回答,但雁回也没多刻犹豫地握住他手臂,朝怀里拉近。校服裤只靠橡筋线固定,能轻松地扯下来,褪到膝盖位置时雁回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解开拉链声音在池烈听来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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