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片,雪花纷乱,不知道楼积雪该有多厚。这样纯净景色让他产生莫名其妙恍惚,好像明天、后天、大后天,每天躺在床上都能无所顾虑地望向窗外,嗅到安稳檀木香味。
这是他最没有力气抓住错觉。
太阳升起于这段旅程最后天,阴凉处积雪还没融化,踩上去松软清脆。干洗店门窗玻璃全都结上水雾,池烈伸出手划两笔,破坏那整块雾蒙蒙和谐。他转眼看到雁回把干洗后大衣换上,那件更薄装在行李箱中。
到机场,池烈以冷为借口去买条围巾,然后把脖子上有吻痕地方全遮住。他上网查才知道痕迹要好几天才能消散,在这之前自己恐怕得小心翼翼地见人。对此,雁回没有任何歉疚,反而还饶有兴趣地扯开他围巾,向里张望着问他:“要是被你哥发现,你该怎跟他解释?”
池烈甩开他手,把自己再裹紧,“什‘怎解释’,不会让他发现。”
不仅仅是池钰,所有人都不会发现。池烈有信心能瞒住所有人他们两个关系,只要雁回记得有分寸。仔细想也觉得微妙,池烈在别人眼里直都是没分寸形象,如今自己却因为雁回关系不得不学会谨慎——没办法,谁让他比雁回更要脸呢。
到该各自回家时候,那个不知廉耻男人又环着他腰,扒开层层缠绕围巾,对准他脖子俯下头。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任凭池烈怎推,对方都不为所动地继续在那纤细脖颈上吸`吮着,将白`皙皮肤添上新樱红色痕迹。
池烈被痒得身体颤颤。
大概是因为发现池烈相当在意自己脖子上东西,他越是遮遮掩掩,雁回就越恶劣地想让他更为难。池烈深呼吸,从雁回手里夺回自己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门打辆车离开。
他暂时没有回家,因为白天他不能确定家里有没有人,所以先找间网吧歇歇。直到半夜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提行李箱回去,这样免得引起怀疑。躺在最熟悉床上,池烈却忽然觉得周围切对自己产生疏离感,好像是自己不告而别后,房间里这些属于他东西也都恢复自由身。
池烈慢慢地把围巾摘下,这是几天以来,除记忆以外唯能证明自己与雁回亲密接触过证据。它用来遮住最见不得人地方,维持自己最后自尊心。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今年严禁燃放烟花炮竹,于是新年街道比起以往要显得冷清。
每次过年除看似丰盛实则不合口味年夜饭、冗长枯燥节目、网络抢红包等事情之外,最让池烈反感就是串门拜年。整天要跟着池裕林蹿好几个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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