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五官拼凑在起很是占先天优势。
而讲台上这个,戴着副笨重黑框眼镜,月白色衬衣袖子干练地挽到手肘,露出半截线条优美手臂,看起来文文气气,丝毫没有照片上那人烟花气息。
池烈看着他时候,正好他视线也落到自己身上。
心脏忽然“咯噔”下。
“哦,你来。”男人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很是平淡,就算是看到这张新面孔也没什惊讶情绪。
池烈不自觉攥紧那个皮夹。
“今天回去记得把头发染回来。”
简短句话说完,男人就不再理会过池烈,抬头对着全班慢条斯理道:“废话就不多说,反正你们也没什让老师担心地方,就是要记得劳逸结合。会儿还有课,你们先自习吧。”
他声线慵懒却咬字清晰,像是夜晚里若有似无风撩拨着沉静湖面,漾出藏匿黑暗中星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说完这番话后,池烈觉得那双镜片后眼睛看眼自己。
男人离开教室后,池烈忍不住拍拍前桌肩膀,低声问句:“那老师教什?”
“教音乐,咱们班主任。”
“们不是高三吗,还有音乐课?”
“没有,他暑假时候就是班主任。”前桌男生耐心地跟池烈解释,“原来那个班主任生病休养年,高三年级里又没有主科老师有精力带个班,学校就安排他来。”
“看着挺年轻啊。”
“是呀,好像也就二十五六吧。”
池烈点点头,又问句:“他姓什?”
“雁。大雁‘雁’。”
“……”
池烈缩回身子,翻开那皮夹里身份证,赫然写着两个字:雁回。
……他这是收保护费收到自己班主任头上啊。
[四]
不管怎说,钱夹都是要还。
当然,绝不是直截当地物归原主,只能是趁第二节课后升旗时间偷溜进办公室,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夹放在个不太起眼地方。
池烈觉得自己真是机智。
宽敞办公室里只有几张拼在起桌椅,从桌上摆放书籍来看,显然是没有音乐老师位置。池烈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班主任办公地点应该是在艺术楼。
站在窗台前能窥探到操场上情况,全校同学在国旗下排列成整齐方阵,按照惯例听学生代表发言。池烈估摸着开学典礼要耗不少时间,于是他从最偏僻楼梯口走出教学楼,在另所楼里绕大半圈才找到音美办公室。
很不巧,锁。白跑趟。
外面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似乎是典礼完毕全体解散。池烈懊丧地咂咂舌,咒骂声“好死不死赶在这时候”,离开前还不忘踹脚门来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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