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晃就到除夕,红艳艳灯笼挂遍整个皇宫,看上去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景象。
除夕宴过就是惯例守岁,照常是在御花园里搭上个硕大戏台子,宫里宫外精心挑选出来戏子歌女在上面演绎些喜庆节目,供那些喝酒谈天人们停歇下来时消遣时光。
悬挂在半空中色调温暖烛火倒映在小桥流水里,在河面上勾织出片粼粼金光。随着夜色加深,欢闹人们大概是抵不住疲倦来袭,远处喧嚣渐渐淡下去些,曾度被掩盖掉戏子歌声又开始蜿蜒绵长起来。
杪冬蹲在流水边,低着头心意将手中祈愿签折成纸鹤形状。
“子阳真会找地方,”甩开那干卯足劲溜须拍马家伙,在暗卫通报下,顺帝轻易寻找到少年身影,“躲在这里,倒是清静。”
杪冬心不在焉地嗯声,仔细翻开纸鹤翅膀。
守住旧岁快要进入尾声,消弭声息人们又开始活跃起来,杪冬听见徘徊在河川上游喧闹声,微微抬下眼。
“已经开始放花灯啊……”
静静流淌水面上闪烁出点点黯淡橙光,随着身后那人叹息从远处漂荡到眼前,照亮小朵花形状。
“子阳许好新年愿望吗?”
“许好。”杪冬将折好纸鹤放进花灯里,再将花灯蜡烛就着火折子小心点燃,然后轻轻放在水面上。
“许什愿?”顺帝看着杪冬小心翼翼动作,嘴角微微勾下。
“啊,”盈盈水波中,每点火光都承载个希望吧,杪冬歪头看着属于自己那盏花灯逐渐飘远,最终消失在片星星点点火光中,他站起身,回头面向顺帝说,“许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吧。”
“是……”顺帝眉梢轻轻上挑,手指在少年看不见角度比划个细微动作。
新年钟声敲响第十二下那瞬间,焰火绽放声音从四面八方迸裂开来,响彻整个天空。
凝聚着各种颜色光晕从天际扫过,流动火焰映亮重重殿宇星檐半角,略略勾勒出点阴森沉闷味道。
“今次焰火是天机大师手笔,”顺帝顺着杪冬视线望向天幕,幽深眼眸在流逝焰火照耀下,会给人种熠熠发光错觉,“子阳觉得它美?”
“美……”杪冬茫然地重复遍,语调苍白得像是被这极致绚丽夺去神志,“像流星样……”他喃喃地说。
像流星样,当所有美丽和骄傲在瞬间燃烧殆尽后,它们唯能残留下来,不过是道同样闪即逝,黯淡而丑陋疤痕。
忘是哪天夜晚,窗外焰火绚丽光芒照亮整个天际时,那些五颜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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