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乌黑棋子,心不在焉地说:“那几天,儿臣要去给母后守墓。”
接下来顺帝又说些什,杪冬已经没有注意去听。
天擦黑时候飘起细碎雪花,杪冬告别顺帝,回到千尘宫。
推开门时候,阔别已久无赦正在房里等他,房间里有些昏暗,无赦挑挑灯芯,将火焰拔高些。杪冬脱下顺帝披风,顺手把它放到边,然后疲惫地缩进椅子里。
“没事吗?”无赦问。
杪冬摇摇头,无赦偏过头,视线停留在那件华丽异常、看就知道不属于杪冬披风上,眸色点点加深。
“真没事吗?”他面无表情地追问着,语气里却带些莫名讥诮,“殿下还是小心些吧,顺帝可不是什好相与人。”
“只是下局棋吃顿饭而已,”杪冬趴在自己膝盖上,恹恹地说,“没什好担心。”
“谁知道皇上心里在算计些什?”无赦转回视线,在心底冷嘲声,“总不会是好事吧?这些年来,他给殿下吃苦头还不够多?”
杪冬侧过头,疑惑地看他眼。
感觉无赦今天有些不对劲呢,杪冬心想,真奇怪,好像变得有些斤斤计较。
“流筠可还好?”他打断关于顺帝话题,“秦家近来灾祸不断,你们定也累坏吧?”
“还好,”无赦回答,他忽然顿下,犹豫地看看杪冬脸色,迟疑着说,“流筠已经查出当年云妃事,现在他杀人杀红眼,挡也挡不住。”
“这样吗……”杪冬重又趴回自己膝盖上,颊边黑发随着他低头动作垂下去,遮住面上表情。
“随他去吧,”沉默良久,杪冬轻轻叹口气,他说,“只要他还记得和约定就好。”
无赦猛地捏紧拳头。
“这个时候殿下还在为二殿下穷操心!?”他冷哼声,面露嘲讽,“二殿下能有什危险?只怕等流筠知道事情真相,第个要对付就是殿下你!”
空气似乎变得晦涩不清,诡异地安静着,杪冬听着无赦略显沉重呼吸声,眼眸里倒印出灯盏中跳动着那小团火焰,闪闪。
他缓缓呼吸,依旧淡淡地说:“随他去吧。”
无赦言不发地往外走,门被狠狠推开,又砰声关上,杪冬将额抵在膝盖上,无奈地笑下。
他知道无赦为什生气,也知道这样总是提不起劲来自己实在惹人生厌,但是……
杪冬深深吐口气。
但是,是真已经疲倦啊。
胸口阵阵发闷,肺就像被什东西死死捏住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是真已经疲倦啊。
杪冬捂着嘴,压抑着低低咳几声。
为什要那样努力地去追寻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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