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都是食物。他被小老板指挥去厨房收拾碗筷。他诺笨手笨脚地完成
任务，踩着湿哒哒
鞋子重新回到院子里。他手里头还捏着那双尝起来甜甜筷子，不舍得扔掉，筷子头已经被他啃咬得坑坑洼洼。
夜已经深，晚风拂面，像山泉
般清凉。罗飨倒在小小竹椅上，以个极为精巧借力姿势，仰面朝上，摊开四肢斜躺着，嘴里叼着只尚未点燃烟。
“
洗好。”他诺走过去，在衣摆上擦擦手上水渍，然后在罗飨身旁蹲下来，将筷子头含在嘴里，想吃糖果样轻轻咬着。
罗飨动未动，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
“那条大鱼是什
？”他诺问道。
过良久，罗飨才微动嘴巴，衔着烟嘴，含糊道：“五感黑鱼。”
他诺点点头，又道：“什是五感黑鱼？”
罗飨用眼角余光瞥他诺眼，道：“就是能让你变得更傻鱼。”
他诺撇撇嘴。他个字都不信。
“你嗅觉暂时恢复不，等过几天吧。”罗飨道。等过几天你尝不到味道之后就好。
他没有告诉他诺，五感黑鱼是种有神力怪鱼，发起攻击之后，会剥夺与他接触者五感。最先失去会是直接接触部位，他诺就是鼻子，然后由闻、味、触、形、声，依次交替，每次丧失感。
被攻击者，在逐次失去五感之后，最后会变得行尸走肉，无知无觉，最终死亡。而破解方法则相当简单，就是将攻击他五感黑鱼烹食之。
他诺并不清楚发生什，但小老板这样保证，他很快就放下心来。“太危险，”他叼着筷子，道，“那条鱼好凶，你做什要去捉它？”
罗飨翻身，取下口中烟，重新在小竹椅上坐好。他瞥眼他诺，脸上说不上是什神色。过许久，罗飨才道：“好吃。”
五感黑鱼剥皮后下水烹煮，鱼肉遇水而不化，肉瓣散开，颗粒分明，形同米粟，味同浆果。
他诺明白，小老板想吃鱼肉，就去抓条那丑那凶怪鱼，真是贪吃。他摇摇头，心道下次还是多给他带些鱼虾来吧，小老板个人生活真是太不容易。
罗飨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又归于平静。“傻。”他叹口气，评价道。
他诺道：“下次别再做这危险事情。”
“想得美，这条鱼很罕见。”下次想吃也吃不着。罗飨又叹口气，回味着口腔里鱼酱滋味。鱼酱是下饭菜，做有些咸。罗飨下意识舔舔嘴唇。
他诺两腿蹲得有些麻，他爬起来，绝拐地拉过另只竹椅，靠着小老板坐下来。
夜空还是黑，看样子今晚月亮是不会出来。
他诺忽然叹气起来。“今天本来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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