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天守岁,第二天何跃家人都八点多才起,余春蜓推开常文恩门,觉得卧室有点冷,走过去看看窗户关好好,还以为是自己错觉。常文恩还在睡,脸很红,余春蜓过去摸摸他额头,吓跳,轻轻推推他:"恩恩,你醒醒,怎?发烧吗?"
常文恩被她弄醒,只觉得天昏地暗,坐起来就要吐,可他七点钟时候去卫生间吐过次,这会儿什也吐不出来,脸上全是冷汗,睡衣都潮湿着。
何跃是五点多走,他离开以后常文恩总觉得房间里味道大,把窗户开通风,可他实在是太累,没会儿就睡着,还是被冻醒,忍着难受去关窗。
他也说不好自己哪里难受,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昨天何跃折腾太晚,他本来就没睡好,还发烧,又想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总是没精神。被余春蜓叫醒以后就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余春蜓给他喂点热水和退烧药,他吃下去还没分钟,又都给吐出来。
何跃听见声音走过来,看他这样吓跳,问他怎,余春蜓说:"不知道啊,是不是昨晚吃什东西吃不对?可是怎会发烧呢?"
"发烧?"何跃心理咯噔下,过去拿手贴着常文恩额头,他心里很急,却不想在余春蜓面前表现出来,只说:"可能他昨晚开窗看别人放烟花吧,没事,妈你去忙你,今天不是要去姥爷家里吗?你们先走,下午再去,他可能就是着凉,没大事。"
余春蜓还是不太放心,何跃把她哄走,反锁卧室门走到床边,拿手去脱常文恩裤子。
"你干什!"常文恩小声说,"别碰。"
"看看是不是后面受伤啊。"何跃说:"听话,就看眼,要是受伤去给你买药。"
昨晚他做很小心,可是因为没开灯,也说不准到底受伤没,常文恩没力气和他挣扎,让他脱裤子看,嘴里恨恨地骂人,何跃看看,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点肿,就把他裤子穿好,拍拍他屁股,教训他:"吓死,还以为你后面受伤感染才发烧,你是不是开窗睡?"
"不开窗会有味道!"常文恩哼哼唧唧地说:"你管要不要开窗。"
他生病就这样,何跃说什他就要顶回去,乱发脾气,何跃也没在意,对他说:"来把药吃。"
常文恩吃,这次倒是没有吐,何跃帮他把被子盖好,食不知味地吃顿早饭,把爸妈送走,又回去看常文恩。
他也不知道是没睡着还是在做梦,睫毛直在抖,何跃拿手指头拨弄下,常文恩就把眼睛给睁开,两个人对视会儿,何跃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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