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常文恩还不知道。何跃就这样叼着烟在学校门口站着,穿件皱巴巴大衣,头发乱糟糟,下巴上还有点胡茬,他掏出手机照照自己模样,有点后悔自己就这跑出来。操场上不知道哪个年级男生捧着几十本新书从行政楼往教学楼走,个个看着都很青春年少,何跃猛吸口烟,心想自己今年都二十,过这个年二十,常文恩才十八,三岁说多不多,二十别人还说他小年轻个,可何跃看着那几个男孩子背影就觉得心里有些莫名情绪。
终于等到常文恩出来,已经快要五点四十,喧嚣校门口终于安静下来,常文恩抱个什东西往外走,眼就看见何跃,他没急着过去,反而招手让何跃进来。
何跃往里走,常文恩笑嘻嘻地说:"你几天没睡觉?"
"你看见第句话就这个啊?"何跃不大高兴地说:"再给你次机会。"
"哥,你今天真丑。"常文恩笑更厉害,"还有第三次机会吗?"
周围人不多,却还有学生陆陆续续往外走,何跃不好做什,在他头上摸两把,带他去吃顿好,又恋恋不舍地送他回去上晚自习。
"你回吧。"常文恩心情很好,晚上都笑眯眯,"明天还来吗?"
何跃恨不得在学校门口打地铺,怎会不来,常文恩得保证,突然在人来人往街上牵下他手,在他手心里蹭两下,就给松开。
"走啊。"他觉得冷,缩缩脖子,"拜拜——"
何跃就这样天天地等,等七天,下午两点多就要出门,余春蜓没在家,何华寅正在客厅小方桌前整理自己最近书,看他要走,冷不丁问句:"何跃,你干什去?"
"出去买猫砂。"何跃大言不惭地撒谎,"帮你带点什回来吗?"
"不用。"何华寅冲他摆摆手,"你自己能回来就行,不麻烦你。"
何跃知道他爸话里有话,却顾不上解释什,看自己样子还能见人,就出家门往三中去,今天没晚自习,不住校都回家,住校晚上收拾收拾,第二天也回,常文恩东西少,却也准备第二天回。他跟着何跃去吃顿热气腾腾火锅,何跃又给他买堆吃,回去时候,发现常瀚正站在学校门口。
三个人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常瀚看着何跃,似乎很想动手打他顿,可常文恩对着何跃说:"你先回。"
何跃抓紧他手腕,常文恩啧声,"明天十点你过来接,别迟到啊,快回吧,和爸有点事。"
他推何跃把,冲着何跃摆摆手,何跃慢慢地走远,仍然不放心地回头看。
父子俩直到何跃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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