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被抬上了担架带走,何跃也跟着去了,一路到了医院,常文恩被送去检查,没有骨折,不用做手术,但是软组织挫伤,还有一点骨裂。
何跃的妈妈也来了,她拿常文恩一向是当小儿子对待的,这会看他哭成这样,也觉得心疼,等常文恩的腿被做了紧急处理,没那样疼了以后,她坐在病床边拿着手绢给他擦眼泪。
常文恩哭累了,但是还想哭,他闻着何跃妈妈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哭哭啼啼地说:“阿姨,我想吃小雪人。”
小雪人是一个棒冰的名字,奶味很浓,常文恩最爱吃。
“何跃!”余春蜓微微抬高了声音叫自己站在门口的儿子,从包里抽了几张纸币递给他,“你去给文恩买点冰激凌回来,要那个——”
常文恩一边哭一边说:“小,小雪人。”
何跃想笑,勉强忍住了。
“知道了,我走了。”
何跃心想,疼成那样还不忘了吃,还是不疼。
他不光买了小雪人,还买了一堆零食,余春蜓给了他好几百。
何跃拎着零食回来时,发现常文恩已经连眼泪也哭不出来了,他看着天花板,嘴里哼哼唧唧地干嚎。
余春蜓坐在床边,拿了湿巾给他擦脸,这会也觉得有一点好笑,她轻轻捏了捏常文恩的脸,问他:“这回知道疼了,还敢不敢调皮了?”
常文恩长得很好看,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小女孩,这几年长大了一些,才有一点男孩子的样子,余春蜓一向是很喜欢他的。
“我不敢了——”常文恩又抽了一下鼻子,转身去看门口,正好看见何跃回来,他眼巴巴地盯着何跃手里的零食袋子。
“儿子回来了?”余春蜓站起来接过购物袋,“妈妈先走了,有点急事,你们俩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听医生安排,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五点之前就过来。”
她工作很忙,两个小孩子都是知道的。
何跃点点头,送余春蜓出了门,又回了病房,看常文恩费力地回身去拿购物袋。
他实在是忍不住笑,给常文恩找出那个小雪人,撕了包装纸递给他,看他小狗一样吃。
“还给你买了果冻。”何跃指了指藏在水果下面的几盒果冻,“你吃吗?”
他问完了,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果然,常文恩咬着冰棒,含含糊糊地说:“是有果肉的吗?我想吃有果肉的。”
何跃拿出来给他看,就是他爱吃的。
有吃有喝,常文恩觉得没那么疼了,他的腿被抬的很高,不安分地动了动脚趾头,又转过去和何跃说:“何跃哥哥,我还想吃那个石榴。”
何跃最讨厌剥石榴,他哄常文恩:“你先把棒冰和果冻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常文恩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吃光了。
“……”何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