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从心底是反对皇帝亲征,但根据父亲话判断,基本上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就位。
他实在想不出什理由,能阻止赵佶攀登帝王谱脚步。
不过,令他欣慰事,赵楷已经在新年伊始被册封为皇太子。
如果赵佶跑出去亲征,就是赵楷监国。
高铭猛然又想到点,那就是赵楷被立为太子,也是赵佶亲征条件之。
如果太子之位还是那个跟他父子之情淡漠赵桓,赵佶忌惮太子监国,怕回来成为太上皇,八成还不会抬腚出汴梁。
但赵楷监国他就放心,皇城司都给他管,监国也是妥妥。
高铭不由得长叹,桩桩件件都促成赵佶亲征。
真有点历史必然感觉。
想到这里,高铭躺在床上,烙饼似翻来覆去,被也还没睡花荣发觉,便问:“你还在想官家亲征事吗?”
“是啊,从没想过,居然会在某个夜里为除你之外另个男人辗转反侧。”高铭打趣道。
花荣被逗笑,“那你想怎样?阻止他吗?找公孙胜改口吗?”
“他卜卦都说出口,不能随便改。”高铭道:“他大概也觉得此次官家必胜,所以用预言印证事实吧。旦官家凯旋,他就是当之无愧国师。”
花荣道:“他入宫给官家炼丹也快三年吧,是不是又快到能验证不死之身时候?”
高铭咂嘴,“当初帮助他成为大宋第仙道,还以为他能有什作为,譬如用他力量左右国策啦,可他什都没干,就老老实实给官家炼仙丹,后宫嫔妃是接连有喜。”
原来他理想抱负就是给赵佶刷新生育记录。
“他这叫因才下药,叫官家发挥特长。”
高铭发现花荣有时候说话也挺难听,不禁笑道:“叫官家听到,非叫你边疆站岗不可。”
花荣捏下高铭鼻子,笑道:“那你跟去吗?”
“夫唱夫随嘛。”高铭突然想起件事,“官家亲征,会不会叫你也去?那呢?还能跟着吗?”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作为智囊吧,又不太懂军事。
花荣也担心,“谁知道呢,不过,希望你待在东京,战场太危险,不想你涉险。时辰不早,快休息吧,明天探探消息再说。”
高铭点点头,阖眼睡,等第二天起来,跟使团成员入宫面圣,接受赵佶召见。
赵佶对使团成员辛苦,给予高度肯定,大概是觉得贩糖,钱袋富裕,赏赐大量财物给高铭和花荣。
高铭心里多少有点安慰点,不枉他在北边受冻。
赵佶听说高铭已经抓到西夏曹傲柏给辽国人,便吩咐道:“你多留意,旦辽国对西夏有措施,速速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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