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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不是为金钱在偷窃,温饱和财富问题早就解决。
他想谋求更高发展,但他个贼,又能有什发展。
身价不清白,读书又不行,做生意不也是为钱,还不如偷来得快。
高铭嘴角浮起丝浓厚笑意,他猜得不错。
时迁后来主动要投奔梁山,也是想加入个大组织,以后谋个出身,混个官半职。
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之后当个官。
谁想做辈子贼呢,时迁在梁山排名百零七位,约等于年级组倒数第二名。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出身拿不出手,像秦明徐宁花荣这种官家出身,随随便便排名就很往前。
“哈哈哈哈——”高铭发出串笑声。
先不管笑声质量如何,是不是尬笑,先把对方笑得心里发毛再说。
果然,就听时迁紧张问,“你笑什,你不信吗?可以把细节告诉你,你去找人对照,如果不是做案子,不会知道那清楚。”
高铭收敛笑容,表情冷峻道:“不是不信,是在笑你,还是把金银珠宝这等东西看得很重。其实,偷个木头簪子和偷个金簪子有什区别,偷两和偷百万两又有什区别。不过都是看得见摸得着,搬得走器物罢。”
时迁愣,这番话有点超脱,他时难以理解,“什、什意思?”
“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东西是最难偷吗?就连你也未必偷得到。”高铭边说,便在伸出食指在自己太阳穴附近转几个圈,“就是储存在这里东西。”
时迁更愣。
高铭不慌不忙道:“没错,就是脑袋里秘密,能偷到他人藏起来秘密才是真正盗中之王,乃至盗圣。”
时迁眨眨眼睛,盗王之王和盗圣……听起来真是霸气啊,比鼓上蚤有型太多。
高铭清清嗓子,语气淡淡道:“你这样身手,辈子只做个偷器物小贼,太可惜。你自己不惋惜,都替你惋惜。虽然,现在别人看你是个贼,但眼中,你确实个难得人才。”
乍看高衙内好像不怎样,但刚才交谈那几句话,显示他也并非般人物。
时迁对自己出身有清醒认识,盗贼上不台面,高衙内竟然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他内心涌起股暖流,莫名有几分感动,“衙内当真认为是个人才?”
高铭颔首,他和父亲身边正缺个能刺探情报探子,若能让时迁为自己效力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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