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吃过亏多,真算起来算清楚吗?
到中午,他就有点挺不住,确实是要感冒,他下课就跑去药店买盒药就着凉水吃,可是好像没什用,晚上到家没会就烧起来。
他住地方太偏,没药店,沈怡好烧点热水灌下去,缩在被子里睡着。
第二天沈怡好就起不来,烧整个人都糊涂,拿手机给老师打个电话请假,就又缩在被子里睡。
他谁也不让自己想,他爷爷,他方镀,曾经出现在他生命里对他好过人,沈怡好都不敢再想,他没有力气去缅怀或者挂念,他觉得倔点没什不好,吃点亏更没什不好,人要疼才长记性。
也不知道睡多久,沈怡好电话响,是方镀。
他没接,按掉,过会又响起来,沈怡好把手机关掉。
沈怡好睡天,越睡越沉,他是被阵敲门声吵醒。
他知道是方镀,可是他不想下床去开门,到此为止是最好,他不想自己给方镀造成什困扰。
过会,敲门声停,外面很安静,沈怡好觉得又冷又饿,在床上缩着躺好会,才勉强下床给自己弄点吃。
家里什也没,只有点生米,沈怡好把自己半干大衣穿上,想去买点方便面。
他刚推开门就愣,方镀还在外面站着,嘴唇都冻白,肩膀上积点雪。
沈怡好只觉得股说不清道不明酸楚从心里传来,他还没说什,方镀就进来,把灯打开看他脸。
沈怡好张张嘴,眼泪就掉下来,两个人对视好久,方镀放软口气:“被人欺负怎不来找?”
沈怡好摇摇头,拿袖子擦眼泪,他哭着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那点见不得人心思,不能见光念想,他越想藏住越藏不住盼望,方镀不是已经知道吗?
“你就是——就是和太近,你这大男孩,想偏点太正常,”方镀看着他:“慢慢就好。”
沈怡好紧紧抿着嘴,涌上来股绝望情绪,他问方镀:“真是这样吗?”
方镀好像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他点点头,直在告诉沈怡好,是两个人走太近才会这样,沈怡好真很想疯样和他喊,想告诉他不是!
可他不敢说,他怕方镀再走次。
他只好胡乱点头,眼泪流满脸,方镀看着他,于心不忍地把他抱在怀里,沈怡好就像被人在路边踹脚小野狗找到安慰似,他紧紧地贴着方镀,过好会才止住眼泪。
方镀背包里有药,也有吃,他给沈怡好吃,让他躺在床上,沈怡好恳求似:“你还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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