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欠
债更难计算。
他打开电脑开始加班，顺便防止沈多意再做噩梦跑出去。桌上文件和资料越堆越多，转眼已经铺散到
地上。
沈多意没再做噩梦，安稳地睡
觉，翻身时挨向旁边位置，却迷糊间扑个空。他再次醒来，发觉床上只有自己个人。
放轻脚步走出卧室，沈多意站在门边看见伏案工作戚时安。
疲倦、烦恼、冷静。
独自支撑，只露从容。
沈多意那刻就醒。
他转身进浴室洗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明白不该继续沉浸在痛苦中浑浑噩噩，而是要抬起脸来和戚时安齐头并进。
他去厨房热杯牛奶，用仅有袋面包做四个三明治。端着盘子走到偏厅，明显脚步声终于令戚时安在文件中抬头。
他轻声道：“戚先生，吃点夜宵吧。”
他们两个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吃夜宵、喝牛奶。戚时安吃三个还意犹未尽，贪恋地抱着沈多意不肯撒手，委委屈屈地说：“忙死
，中央街没有比更忙老板。”
沈多意把沓白纸摞好放在面前，然后拿起笔来：“在做大行情分析是
，帮你。”
戚时安还不放心：“你去休息，自己弄得完。”
沈多意已经下笔：“起弄完，再起休息。”
他们同伏在桌前，戚时安分析，沈多意出图和计算数据。偶尔对视眼，偶尔又互相质疑，质疑得起劲时就变成抬杠。
沈多意瞄眼电脑屏幕：“3000点以上已经开始翻倍。”说完低头在数据表上圈几支，“这几个你看看，是不是有点悬？”
戚时安说：“震荡筑底，后市没准儿能拔头筹。”
他们加班到半夜，期间戚时安又往医院护士站打个电话，可惜章以明还没有醒来。沈多意把桌面上文件收拾整齐，又用夹子把自己做数据分析夹好。
忙碌使他忘记其他烦恼，他伸个懒腰看见阳台上天文望远镜。
沈多意骨碌起来走到阳台上，他随地坐下低头对上镜片。视野中片漆黑，他也不会调焦，但他知道戚时安会来帮他。
果不其然，身后堵上面胸膛，戚时安环着他调整焦距，很快视野中出现浩瀚星空。
“看见吗？”
“看见。”
“看见什？”
“看见妈，她今天好美丽。”
戚时安又想笑又心酸，抬手摸在沈多意后脑勺。沈多意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眼中斑斓世界消失。
他轻声说：“多颗很亮星星，是不是爷爷？”
戚时安抱住他：“是，代向爷爷问好。”
沈多意转身圈住戚时安肩膀：“你说得对，所有不幸都没有为什，有只是不想面对和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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