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妮敲门进来，问：“您准备下班
吗？”
“不急，
还在写工作概要。”老板秘书不会无缘无故找来，沈多意明白，“是不是戚先生有事吩咐？”
安妮不好意思地笑笑：“戚先生想让您做
份关于外汇发展走势
分析报告。”
沈多意随手记下来：“还有其他内容吗？”
“没有，戚先生说希望明天上午发给他。”安妮笑容显得愈发抱歉，“时间比较紧张，公司公开档案室可以调数据，您辛苦。”
最后四个字让沈多意有种人民教师感觉，办公室门关上，他看着刚刚记下题目思考。要求笼统，甚至经不起推敲，比起考察他水平，更像是强行给他找点事做，而且还吝啬不给多少时间。
欢迎会在同事叹息声中泡汤，沈多意按照原计划请大家吃顿饭，然后便赶回公司加班。公开档案室很少有人来，温度比其他楼层都要低点，他泡杯绿茶提神，开工前收到安妮通知。
“戚先生说有问题可以问他。”
公司有股票、期货、外汇三个投资部门，外汇较之于前两个要复杂得多，沈多意调数据做分析比对，他是高级精算师，最擅长就是量化各种不确定事情，预估形势与不可见损失。
晚上十点，绿茶已经见底，他向戚时安发送第封邮件。
“戚先生您好，是沈多意。”戚时安站在玛丽恩广场喂鸟，喂到半对着手机边笑边读，“……预计明年市场将会发生通缩，央行将降息，并分阶段推出救市措施。”
他回复道：“你觉得要怎样度过危机呢？”
沈多意回复得很快：“这不是观点，是在数据库看到份前年分析报告，观点与之相反。现在国家坐庄，走势很好，出现危机可能性不大。”
戚时安问：“所以你想听听意见？”
“是。”沈多意忍不住笑，轻轻敲下回复，“因为那份分析报告是您写。”
戚时安站在群鸟中间回忆自己两年前写报告，上衣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最后实在没想起来，回道：“把你看法提供给就好，不用管其他。”
沈多意没再回复，专心投入眼前工作，直忙到凌晨才完成三分之。杯中堆积着茶叶，他起身去接水，顺便活动下久坐后酸麻肩膀。
再回到办公室时，又来封未读邮件。
“送你张慕尼黑街头炒栗子摊儿，报告等回去再上交，早点休息。”
好看图片缓解双眼酸涩感，沈多意想起家附近卖糖炒栗子，有种贿赂老板冲动，但想想又怕对方觉得寒酸。
两天后飞机落地，戚时安出差归来，家都没回，拎着大包直接去公司。
从层大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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