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待几天,差点儿就乐不思蜀,但是转眼到年关,再不回压岁钱都领不上。汪昊延戏没拍完,费原也就还不能走,所以计划着路柯桐自己先回去。
把东西收拾好,嫌麻烦也没拉行李箱,路柯桐穿着羽绒服,背着双肩包,步三回头地走七八米又停下。汪昊延穿着戏里破棉袄在树底下坐着,心说这俩人又他妈要来劲。
“老大。”路柯桐蹬蹬蹬跑回来,攥着书包带子装嫩,对费原说:“早点儿回来,除夕在院儿里等你放烟花。”
费原说:“知道,尽快回去。”
森林小筑几天没老板监工,不过丝毫没影响经营,可见老板也没什作用。路柯桐回去以后又当两天甩手掌柜,等下第场雪时候终于迎来除夕。
秋叶胡同里每家大门外都挂灯笼,老远看飘着红,格外喜庆。路柯桐两手拎满年货礼品,脚踩在薄雪上慢腾腾地走着,刚走到院儿门口就被砸下。
回头看,沈多意站在台阶下,手上还沾着点儿雪,他笑着说:“跟踪你半天,警觉性真差。”
路柯桐费劲地抬手指向远处,说:“你以为你很强吗?”
远处胡同口,戚时安穿着大衣笔直地站在那儿,目光望着这里。“怎还没走啊。”沈多意自言自语句,然后挥挥手。
戚时安冲他笑下,随即倒退两步离开,这才算送到。
路柯桐看呆:“真浪漫啊,那时候求个约会就追随到国宾还等你下班,现在好上还这恋恋不舍,都忍不住变粉。”
“走你吧。”沈多意迈上台阶推他,催促道:“那时候你就傻不拉几,现在还傻不拉几,都忍不住心疼,赶紧进家里给你砸核桃吃。”
院儿里打扫干干净净,大门到屋门距离扫出条窄道,路柯桐喊着“爸妈”跑过去,开门就要红包。林瑜珠烫头发,费得安焗油,俩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朝两个小辈儿说:“先拜年,拜好有赏。”
路柯桐鸡贼个,让沈多意先来,沈多意大大方方地拜完,他上前步,觉得只用语言不太出彩,说:“要不磕个头吧。”
费得安“哎呦”声,“你可拉倒吧,不兴那个。”
林瑜珠也说:“真是,为红包也忒拼,谁不知道你在家是大宝贝儿个啊,让你爸知道你在这儿磕头,估计明天这胡同就来拆迁队。”
“不会不会,”路柯桐在旁边坐下,自觉地从盒里拣酥糖吃,“不过市里最近好多地方都要拆,听费原说这边也在范围内,还挺舍不得。”
林瑜珠就爱看他这臊眉耷眼样儿,乐道:“们都没舍不得,你舍不得什。”
“他浪漫,把这儿当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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