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不分开,是他积了太多的功德。
窗外月皎皎,风绵绵,万物都好得不像话。
来洛杉矶的第二天,顾拙言睡醒时身旁空着,仅存一丝余温,他坐起来,看见衣柜上挂着两身熨烫好的西装,他那身是庄凡心亲手做的。
推开十字窗,顾拙言探身望向花园,庄凡心拿着剪刀徘徊在蔷薇丛里,已经挑拣了一小束。他望了会儿,想起蔷薇有刺,喊道:“别扎着手。”
庄凡心闻声抬头:“睡醒了?还早呢。”
“自己睡没意思。”顾拙言口无遮拦,“大清早就给咱妈干活儿啊?”
谁能绷得住,庄凡心把剪刀都笑掉了:“咱妈在做早餐,你不睡了就下楼吃东西。”
顾拙言还没打情骂俏够,扒着窗框问:“为什么挑你做的那身西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最好看?”
庄凡心咔嚓剪下一枝花,还有脸提,他早上一开行李箱,这姓顾的居然带了八套西装,三双皮鞋,知道的是准备结婚,不知道的以为干什么代购。
吃完早餐,顾拙言和庄凡心回房换衣服,黑色的西装和皮鞋,顾拙言娴熟地打领带,庄凡心在颈间系了一只浪漫结。两朵蔷薇各簪一襟,修剪过的一束握于手中,花瓣层叠,融合着身上淡淡的香水气。
顾拙言这才回神:“……我还要拿捧花么?”
庄凡心说:“对啊,我得开车。”
虽然怪别扭的,但顾拙言英俊倜傥,单手掐着花束更添一份潇洒风流,他笑意无奈,没想到婚还没结已经听起了另一半的话。
前往办理结婚许可的办公处,早已提前预约,交齐所需材料便可以拿到许可证书。之后要进行公证仪式,顾拙言了解过,公证完成,双方即缔结婚姻关系。
在办公处的附近有一所礼堂,不大,被鲜花和纯白布饰装点着,四周草坪环绕,很安静,没有乐队和宾客,仅有公证这段婚姻关系的牧师,以及顾拙言和庄凡心两人。
往入口处走着,顾拙言说:“我以为只是在办公处举行公证仪式。”
前方的牧师回头冲他笑,用英文说,这里是您的爱人提前准备的,仅做你们的婚礼使用。顾拙言以为听力出了毛病,扭脸看向庄凡心,有些不可置信。
庄凡心轻声开口:“所以让你拿好捧花。”
顾拙言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庄凡心答:“八月初回国前。”场地是他定的,自己设计,亲手布置,甚至独自走过地毯彩排。他没脸说,但直勾勾伸出了手,将顾拙言的手掌抓住。
“求婚前就准备好结婚,不怕我拒绝么?”
“牧师提问之前你都有权利拒绝。”庄凡心说,“但我希望你说,我愿意。”
已经走到礼堂的入口,脚下铺着地毯,头顶是一道花拱,手指与手指扣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