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拙言收下这糖衣炮弹,他隐隐记得,那次翻看庄凡心朋友圈,没有张与朋友或同事照片。“你呢?”他问,“这些年在外面,和朋友有什难忘事儿?”
庄凡心扭开脸,侧枕在顾拙言胸膛上,他不正面回答:“想听你讲。”
闭住眼睛,耳畔是顾拙言强有力心跳,庄凡心如同浸泡在热水里,毛孔舒张,手脚都是暖。
他们挨在只枕头上睡。
黑色夜,又长又静。
顾拙言腹部微微起伏,呼吸很平稳,搂着庄凡心手臂渐渐在睡眠中松懈。凌晨三点钟,庄凡心睁开双眼,悄然从床上离开,轻手轻脚地去隔壁工作间里。
他拧开盏台灯,伏在桌上,两臂交叠挡着下半张脸,五分钟,十分钟,小时,两小时,他瞪着虚空,任由分秒滴滴答答地流走。
庄凡心根本没睡着,根本睡不着。
在公司大厅被叫住后平静,在车厢内扬着嘴角轻松,在顾拙言质问时似嗔似怨应对……他精疲力竭,更加心惊胆战。
天寸寸浮白,庄凡心双眼熬红,犹如曾经度过许多个夜晚。
闹钟响,顾拙言醒来身边是空,他没有赖床习惯,惺忪地起床下楼。餐桌旁,庄凡心围裙还没摘,端着盘刚煎好荷包蛋:“醒啦,喝咖啡还是豆浆?”
顾拙言说:“咖啡。你几点起?”
“提前半小时。”庄凡心笑盈盈,“睡得好?”
顾拙言道:“挺好。”
他打着哈欠去洗脸刷牙,经过操作间时望眼。他没说,昨晚睡前讲许多话,夜半时渴醒,恰好是庄凡心离开他三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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