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后生几乎踏破门槛,总之很有年味儿。
顾拙言却是恹恹,整日闷在自己独栋别墅不露面,偶尔出来遛遛邦德,立在草坪上便犯起癔症。别墅门设在北侧,面纯玻璃,进门是十几平玄关,他坐在门后沙发上换鞋,经常换完就动不动地坐着。
苏望、陆文和连奕铭来找他,打球,玩游戏,躺着不动干聊天,看似热闹,其实他没有丝毫念想,只味游离在外。
顾拙言花费很长段时间才脱敏,然后从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他几乎放弃社交,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学业中,新学校也有他出柜流言,久而久之,关于他绯闻被更新覆盖,只变成他成绩如何好,竞赛奖项如何多。
顾士伯和薛曼姿也发生些变化,他们没再回避过儿子性取向问题,会客、闲聊,哪怕是光鲜交际,当话题不小心提到那方面,便大方承认,不觉丁点难堪。
渐渐,顾士伯陪顾宝言看完整部动画,虽然看完才得知,顾宝言背地里跟保姆说,都几年级还看动画片,成全爸父女情好累。
这个家里开始有些温度,些啼笑皆非琐事,父子俩近半年没吵过架,只薛曼姿发过次脾气,是因为发现顾拙言学会抽烟。倒也没发作起来,顾士伯替儿子开脱,抽得不凶就随他去吧。
顾拙言也记不清是哪刻形成习惯,第次抽是在榕城天中,小角落,他找篮球队那几个人讨支。第二次是几个月前,突如其来感觉,像被缠匝得太紧急于寻个豁口,他找家里园丁要支,边抽边听对方讲家里各种花花期。
他问,能种榕树?
对方说,北方不太好种。
噢,顾拙言点点头,抽完走。
后来他开始自己买烟,有时候万宝路,有时候雨花石,不拘于什牌子,偶尔在路边小超市随手拿包就抽。他也没什瘾,可能隔十天半个月才想起来抽支,尼古丁味道他并不眷恋,貌似只为吞吐。
吹出口白烟,四肢百骸跟着彻底放松。
高二升高三暑假,顾拙言就算找八十位名师辅导也会空闲几天,他和陆文去吃潮汕牛肉锅,抽疯,吃完回家跟着煮饭阿姨学厨。
顾拙言曾经高傲地说过,聪明话,没有什学不好,但在学习煮饭这件事上,他破天荒地对自己智商产生怀疑。择菜练三天,切菜练周,手指上纱布缠整整十天。
有个人说,希望喜欢人为他煮饭,不嫌弃他挑食。
顾拙言念叨这句话,冒着气死阿姨风险,扎在厨房学会几道拿手好菜,甚至学会切蓑衣黄瓜。
那个人还说,希望喜欢人陪他看喜欢电影。
顾拙言找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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