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至半臂时,顾拙言在他身前停住,绷整夜身体和神经陡然在这刻放松。
“赶回来。”顾拙言说。
这过程多艰难,历经怎样煎熬和折磨,他都没说,只说他赶回来。迈近步,他低头看着庄凡心眼睛,胆怯又果敢地问:“出国事儿,尘埃落定?”
庄凡心鼻翼翕动,在手机里能佯装平和,此刻面对面,他在顾拙言凝视下开始隐隐崩溃。他点头,话音轻而颤:“后天机票。”
顾拙言张张嘴,磕绊地说:“是、是你爷爷情况不太好?什病,在哪家医院,爸妈,他们有些关系,也许能找些专家医师看看。”说着再近半步,他张手捉住庄凡心肩膀,“为什不告诉,是你什人,要从老师群发里面知道你要走。”
“你想干什,想趁没回来就走之?你是不是混账?”顾拙言低声咒骂,“你抛下提前出国就算,还怕不够着急?要这样试试态度?”
庄凡心说:“……”
“你不是叫凡心吗?”顾拙言惯会截话,“看你是狠心。”
“对不起,但是——”
“不需要但是。”顾拙言说,“不就是提前年走吗,天没有塌,异地年也不会变心,你等着。”
他们说好起过年,泡汤,说好起留学,也中途生变,顾拙言退后步又步,说出口是责备,实际做却是接连包容。
然而庄凡心摇摇头。
从庄家出来四个人,赵见秋送客,另外三个人说房子很漂亮,维护得也很好,回家商量下便给答复。
顾拙言心头发慌:“他们是什人?”
当时文件袋里最后封信,是庄显炀辞职信。
“看房子。”庄凡心说,“们要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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