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言说:“心理状态,有点纠结吧,也有点紧张,毕竟当着那多同学面。”他顿,“爷爷,您不问问出柜理由?”
顾平芳摇头,同性恋出柜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挑日子,横着出竖着出都行,因为这是天赋人权。老头道:“即使有原因,那也是你隐私,讲不讲随你。”
顾拙言说:“那以后再讲吧。”
他站起身,端着茶壶为顾平芳斟茶,躬身低眉,做足孝子贤孙恭敬样。斟好,蹲在顾平芳腿边,开诚布公道:“爷爷,有喜欢人。”
老头摘下眼镜,端详他。
顾拙言说:“在榕城,是姥爷邻居,也是同学。开始犯浑,想利用人家气气爸妈,后来真动心,光瞒着都不够,这不赶紧求到您跟前。”
顾平芳问:“好上?”
“还没有,再见面就跟他说。”顾拙言有些情切,“他是特别好个人,学画画,正在国外参加设计比赛。”
顾平芳道:“孙子眼光应该不会差。”
老头端起杯子喝掉那口茶,滴不剩,意思是答应。顾拙言守着奉书递笔,伺候到黄昏,晚饭前才去楼上搁行李。
顾平芳从老虎椅中起身,慢慢踱到书桌前打电话,刚响两声,里边接通,传来恭恭敬敬声“爸”。
“士伯,拙言在这儿。”
顾士伯“嗯”声:“他越大越不懂事,又去烦您。”
“什叫烦?乖孙子不知道多听话。”
顾士伯失笑:“他在您跟前才乖,在家总要耍混账。”
“你欺负他,他自然要反抗,要是逆来顺受才不妙。”顾平芳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不开化人,无非是拙言闹得动静太大,让你和小曼丢面子,毕竟你们是有头有脸成功人士嘛。”
顾士伯听出玄机:“爸,您惯着他就算,还挖苦们。”
顾平芳笑笑:“明明是惯着你,所以你们把拙言送走时候都没吭声,让你们消消气。前后也两个多月,今儿打给你就是说声,拙言事情让渡到这儿,你和小曼甭操心。”
顾士伯急道:“爸,是不是他说什?”
“你只记住说什就行。”顾平芳语气轻快,“明儿差人把小孙女也送来,拜拜。”
书房门口,顾拙言高兴地吹声口哨。
他精明把。刚出柜后和顾士伯闹得水火不容,吵得天翻地覆,甚至被锁在家里关禁闭,之后更是被迫转学。他在最痛苦最无奈时候都自己捱着,但在几个月后今天,切情绪有所淡化情况下,他主动登门,有计划、有目地向顾平芳旧事重提,然后透露他有喜欢人。
顾拙言此时向顾平芳求助,无他,因为他要向庄凡心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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