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可为开古玩城,只能日夜奔波筹谋本钱。晚雾阴,纪慎语开窗阴干花瓶,扭脸瞧见丁汉白摆出钻刀。
许久没动手,不能荒废,丁汉白弄着块料子出活儿。忙碌天,此时就着灯泡勾线走刀,权当放松。小坠子,双面镂雕,雕是藤枝树叶缠葫芦,精巧得很,连叶脉都清晰。纪慎语傍在旁,抻两股细绳乖乖地编,平结花结都不在话下,编好把佩子穿上。
丁汉白吩咐:“找颗碧玺,添个碧玺结珠。”
纪慎语巴巴地找,翻箱倒柜折腾出颗,雕完穿好,关掉旧打磨机,这晚上工夫没白费。“明天拿玉销记,拿店。”丁汉白说,“让老丁瞧瞧。”
人都不认,但东西得瞧,瞧他没忘本,瞧他手艺没退步。
临睡,亮着豆小灯,丁汉白倚靠床头捧着书,纪慎语侧身伏在他胸膛上,还是那本《如山如海》,都快被翻烂。看会儿各代玉牛鉴定,纪慎语觉得无趣,将丁汉白搂得紧些。
头顶声笑,丁汉白说:“你怎那黏人?”
纪慎语答:“因为喜欢你。”他如此诚实,明明是抬杠拌嘴机会却来句真情告白。丁汉白丢书,把他抱瓷实,嗅他馨香头发。他忽然告状:“二哥搬料子那天欺负。”
丁汉白问:“还有呢?”
他说:“三哥监视时候总犯困。”
丁汉白道:“老四也并说吧。”
纪慎语便说:“姜廷恩喊……大嫂。”他说完大笑,却也臊得抬不起头。被丁汉白拧着打个滚儿,等屁股被托住时凛,慌忙提醒道:“这床更不禁晃!”
丁汉白不依:“晃塌钉,听话,让弄弄?”
纪慎语居然使招金蝉脱壳,从被子另头钻出去,爬到床尾躲着那禽兽。他环顾圈,誓死不从,这是梁鹤乘房子,万梁鹤乘还没投胎转世,灵魂飘回来看看呢?丁汉白听大骂迷信,不管不顾地拽他,用着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弄老实。
“珍珠……”丁汉白粗声叫他,“不在时候,你有没有想要过?”
纪慎语哪肯回答,抿着嘴细细地哼,眯着眼悄悄地看,他环住丁汉白脖颈,贴近,用薄薄胸膛蹭对方。忍啊,忍啊,终究没有忍住。
“想。”他几乎咬住丁汉白耳朵。
夜尽晨至,纪慎语睁眼闻见香气,是刚炸油条,丁汉白早去巷口买。据他观察发现,兹要前晚将他折腾狠,丁汉白第二天能殷勤得头顶开花。
他吃饱喝足去玉销记,阵子没来,伙计看他眼神有些怪。后来姜廷恩到,他将佩子给对方,并嘱咐些。姜廷恩去店报账,报完跟着丁延寿上课,等回三店时已经下午。
两人凑在柜台后,纪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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